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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長相思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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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少不得說年齡了,我接:十六玉砌妝,巧笑倩紅顏。”

李高平道:

“豆蔻年華,過關,那我接:本植相思子,怎嘆奈何天!重提‘草盛豆苗稀’之事,看你們怎麼接!”

李宗德道:

“你這就有些無賴了,那我接:藤攀亦無架,蔻枯勞更免。嘆什麼天,自己懶怠罷了。”

郭天雲道:

“豆都讓你們說死了,我只能接:濃油著赤醬,高鄰把客筵。”

米為義道:

“醬油確實是豆做的,那我接:煮漿晾腐皮,勾汝垂津涎。划拳划拳!和你們作什麼詩,無境無象,到頭來還是一個懟一個,忒無趣,題目也出這麼窄,接都接不上。”

……

一場笑鬧,杯盤狼籍,但終是有度。喝得五六分醉,夜便深了,大家一起收拾乾淨桌椅碗盞,各自回去休息。

林語她們租的這間院子小,不夠住那麼多人,所以哥兒幾個還是要回客棧。

林風庭倒沒什麼睡意,他是越喝越清醒的那種人,酒精能麻痺的只是身體,遲緩他的動作,思維反而格外清醒冷靜。但師兄們都要去休息了,他也不好玩下去。

剛出門,天際明月正好,橋頭微風來,林深杏雨杳。對街閣高樓聳簷重重,恰是賞花賞月佳處,便幾個縱躍攀到樓頂簷上,仰面朝天躺下,賞花賞月。

另外幾個酒蒙子只駐足看了一會兒,酒意上湧實在是有點困,於是勾肩搭背地回去了。

過了許久,出門散步的李叔李嬸也回來洗漱就寢,此時便已是夜半,四周燈盡燭熄,烏鳥也一併沉寂,唯有明月皎皎,纖雲悠悠,絲絲風聲輕輕掠過耳旁低吟。不覺間倦意昏昏,睡意沉沉。

不知睡了多久,忽聞林花深處步盈盈,睜開條眼縫,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林語,便把眼睛睜得大些,有些驚訝,還真是她。又聽她不時嘆息,於是略略思索,出聲道:

“纖月明,素霞明。邀月同樓與共聆,倚欄憫落英。”

乍聞人語,林語被嚇得一激靈,差點拔出劍來。不過好在聲音十分耳熟,不是自家師兄還能是誰?又仔細品味這句話,不由得呢喃道:

“‘纖月明,素霞明……’可是《長相思》?”

林風庭點頭,道:

“是的,《吳山青》是它,《山漸青》也是它。”

林語思量片刻,道:

“玉妃清,晴雪清。蜂去蝶飛魂魄輕,恨別傷廣陵。”

(玉妃是杏花的雅稱之一,晴雪也是梨花的雅稱,揚州古稱廣陵)

林風庭道:

“‘蜂去蝶飛魂魄輕’,師妹,你填的詞太傷感了。故地重回難免物是人非,既然已經過去了,放得下放不下的雖由不得你我,但可以換另一面想。你現在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師門是你的另一個家,你有新的兄長、父親、叔叔、妹妹,也有新的嫂子。大家雖說沒有血緣,但情卻緊緊繫在一處,在我眼中,在師兄們眼中,在長輩們眼中,我們之間與家人沒有分別。”

林語道:

“得之則忘,失之則想,這是人性,無法避免,我也抑制不住。”

(作者有廢話:

《長相思·纖月明》

纖月明,素霞明。邀月同樓與共聆,倚欄憫落英。

玉妃清,晴雪清。蜂去蝶飛魂魄輕,恨別傷廣陵。

作者還是我本人,《長相思》這個詞牌很經典,如在長安、汴水流、山一程、一重山、花似伊、吳山青、折花枝等等膾炙人口的好詞實在太多,作者我填詞水平一般大家將就看,原創我說到做到。

越填詞越愛填詞,越讀詩越想吟詩。劇透一下,後續還有,以前就說過要和明人吟詩作畫,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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