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少年郎與潑婦的“抵賴”大作戰 (第2/3頁)
會,就命學生趁先生年終放學之後,暗中賄賂一個匠人,開了這個地道,這樣就能經常往來了。除了匠人,沒人知道這事兒。沒想到畢周氏心太狠,一直說這暗來暗去不是長久之計,一心要謀害她丈夫。學生多次不同意,沒想到端陽之後,不知道怎麼就把她丈夫害死了。當時學生也不知道,到第二天這邊哭鬧起來才知道。雖然知道是她害死的,可哪敢開口啊。後來畢順棺柩埋了,她見學生幾天沒去,有天晚上忽然來找學生說‘你這冤家,我把結髮丈夫結果了,你反而把我丟在腦後,不如我現在去自首,說你主謀。你要是聽我的,跟我做長久夫妻,一兩年後就想辦法明嫁給你’。學生當時騎虎難下,只好答應了,從此每天晚上都去她那裡。前幾天父臺到門首破案開棺檢驗,學生嚇得日夜不安。沒想到開棺檢驗沒發現傷痕,又把周氏放了。這幾天正跟學生商量著要擇日逃走,沒想到父臺就把學生抓來審了。以上所供,句句屬實。至於畢周氏怎麼把畢順害死的,學生多次問她,她都不肯說,求父臺再拷問她。這都是學生一時糊塗,才遭了這禍,求父臺破格施恩,饒我一命。”說完在地下磕頭不止。
狄公命刑房把口供記錄下來,讓徐德泰在堂上對質,接著又把畢周氏提了出來。差人拿著監牌到女監把畢周氏帶到堂前跪下。狄公對畢周氏說:“你之前說你丈夫畢順暴病身亡,丈夫死後足不出戶,可見你是個節烈的女人。但是這地窖直通你床下,姦夫都已經供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今天要是再不招供,本縣可不像前幾天那麼好說話了。”畢周氏看到徐德泰背上流紅,皮開肉綻,兩腿也流血不止,知道是受了大刑,就說:“小婦人丈夫身死,誰不知道是暴病,又經過太爺開棺檢驗,沒有傷痕,已經自行請處了。現在上憲來文,摘去頂戴,太爺又愛惜自己前程,想翻案,這不是拿人命當兒戲嗎?要說用地窖做憑證,這本來就是畢家向徐家買的,徐家弄了這地方,後人哪知道呢?從來都是屈打成招,這可不是可靠的判決。徐德泰一個讀書子弟,哪受過這些重刑?鞭背踩棍,兩樣一起上,他能不胡言亂語嗎?這事兒小婦人實在冤枉。太爺要是愛惜前程,就請高僧把我先生超度了,贖開棺的罪,小婦人或許能看在情面上,不到上憲衙門去控告;太爺的公事也可以從輕稟覆,大家糊里糊塗就算了。要是想故意刁難,就用刑殘害,別說徐德泰是世家子弟不會罷休,小婦人受了血海冤仇,也死不瞑目。活著不能剝你的皮,死了也要吃你的肉。這事兒曲直全憑太爺做主,小婦人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狄公聽畢周氏這番話,氣得火冒三丈,大聲喝道:“你這賤淫婦,已經天地昭彰了,還敢在這法堂上狡辯。本縣要是沒把握,怎麼會知道徐德泰是你姦夫!你要知道本縣白天做陽官,晚上做陰官,前幾天神明指示,才知道這隱情。你既然這麼油嘴滑,本縣也不能再容你了。”說完,命人照前次上夾棒,一下子把畢周氏拖下,兩腿套進眼內,繩子一抽,橫木插上,只聽得“哎喲”一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狄公在上面看著徐德泰說:“這是她罪有應得,刑獄未滿,所以死不承認。你說說畢周氏到底是怎麼謀害畢順的,就算你沒參與,事後也肯定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徐德泰到這時候已經受苦不住了,見狄公又追問,害怕再用大刑,不禁流下淚來,對狄公說:“學生真的不知道啊,已經後悔莫及了。要是真同謀害命,在這法堂上哪敢不招供,怎麼敢再以身試法呢?求父臺再拷問畢周氏,就清楚了。”狄公見徐德泰這樣,知道不是故意裝的,只好命人把畢周氏鬆下來,用涼水當頭噴醒。過了好一會兒,畢周氏才醒過來,慵懶地躺在地下,兩腿鮮血直流,腳面都淌滿了。
徐德泰站在旁邊,心裡實在不忍,就開口說:“我看你受這麼大刑,不如招了吧。雖然你是為了我,可要是當初聽我的話,就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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