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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謊言與真相的激烈交鋒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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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張王氏,在夢中見女兒回來,剛要抱進屋裡,卻猛地瞧見一隻斑斕猛虎張牙舞爪地撲來。這一下,可把她嚇得“呵嗄”一聲,直接栽倒在地。等她緩過神來,睜眼一瞧,嘿,原來自己還好好地躺在炕上,剛才那不過是一場南柯美夢罷了。雖說猛虎和女兒都是假的,可夢裡的場景卻像刻在腦子裡似的,在眼前晃悠。這時候,譙樓的鼓“咚咚”地連敲了五下,桌上的殘燈半明半滅,閃閃爍爍。張王氏推開枕頭,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伸手把燈芯撥亮,順手拿起旱菸袋,“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尋思著再睡會兒。正想著呢,就聽見老鸛“嗄嗄”地從屋頂飛過。再瞅瞅窗紙,喲,都開始發白了。得嘞,她索性起身,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下了炕,把燈端到廚房,燒了點熱水,洗了把臉,隨便啃了幾口乾糧填填肚子。又把頭髮挽好,包上一塊藍布,換了身衣裙,仔細把燈和灶裡的火都滅了,這才出門。

一瞧,天色大亮,隔壁的卜掌櫃早就開了門,在街前掃著地呢。張王氏趕緊把大門反鎖上,走上前對卜掌櫃說:“勞您費心,我侄子要是來,讓他到禮房找我。”卜掌櫃爽快地應了一聲。張王氏就慢悠悠地往縣衙走,等走到縣前,都巳初時分了,只見三班六房的衙役們都在堂下候著。張王氏熟門熟路地到禮房坐下,靜靜地等著傳訊。為啥呢?原來這禮房的經承趙明齊是她丈夫的學生,見師母來了,自然是跑前跑後,盡心地張羅著。

沒一會兒,就聽見李公傳點升堂。先是點了一班衙役的卯,接著就開始問這起案子。一開頭,就點原告張王氏。堂下的衙役們扯著嗓子,一疊連聲地喊:“張王氏聽審咯!”張王氏趕緊起身,走上堂,在案前規規矩矩地跪下。李公看著她,問道:“張王氏,你告的這些事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張王氏挺直了腰桿,斬釘截鐵地說:“大老爺,我句句說的都是實情,絕沒有半個字是瞎編的。”李公微微點頭,又問:“你說在西門外遇見許國楨,被他毆打還搶走首飾,這是哪天的事兒?你之前遞的狀子裡可沒寫清楚。”張王氏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稟報道:“大老爺,我女兒是九月初二不見的,我遇見許國楨那天是九月二十九。”李公緊接著問:“被打和搶首飾這事兒,是不是真的?”王氏眼睛一瞪,說:“大老爺,我可不敢說謊,這都是真真切切發生的。”李公又問:“他打你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來勸解的?”張王氏連忙說:“有有有,賣燒餅的教門馬二叔和打索的洪大哥都看見了。”李公拿起筆,蘸了蘸墨,繼續問:“丟的是什麼首飾?”張王氏掰著手指頭說:“就是銀耳挖一枝,銀蓮蓬簪一枝,沒別的了。”

李公提筆在被告許國楨的名字上重重一點,值堂的衙役馬上傳下去。不一會兒,原差就帶著許國楨上來了,稟報道:“大老爺,許國楨帶到。”李公“啪”的一聲拍下驚堂木,大聲問道:“許國楨,你之前說沒見過你師母,那在西門外打她、搶她首飾的是誰?”許國楨抬頭一看,張王氏正怒氣衝衝地盯著他,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發燙,有點不好意思。這也許就是天良未泯吧,他心裡明白,這事兒肯定是瞞不過去了,可又不想輕易承認,就結結巴巴地勉強支吾道:“大老爺,那天我確實遇見師母了,可她一個勁兒地逼我要人,我沒辦法,就用力把她推開,好脫身,我真的沒敢打她。至於首飾,可能是當時太匆忙,掉在地上了,我真不知道去哪兒了。”張王氏一聽,氣得火冒三丈,指著許國楨的鼻子罵道:“你這小兔崽子,還敢在這兒說瞎話!那天要不是馬二叔,你非得把我扔到城壕溝裡不可!我的耳挖子、簪子,明明就是你拿了,馬二叔都求你了,你還不肯還我,現在又說不知道?”

許國楨畢竟年輕,心裡又有鬼,被張王氏這麼一反駁,頓時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番茄。李公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心裡跟明鏡似的,便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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