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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和尚陪伴勾欄女真荒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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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再去撈。稍一溜,溜到一家,見人家是獨門獨院,三間正房,他就藏在人家佛爺桌底下,被圍桌擋住。等人睡著,好下手。原來這一家是小兩口兒,外間屋內有個老婆子睡下,小兩口兒也就睡下了。誰知他們倆拌了嘴了,有十拉天不說話。爺爺兒躺在西邊,仰巴腳兒脫褲子;奶奶兒躺在東邊,大概也是脫了中衣了。藉著月光兒,我聽了一會,我聽見爺爺兒說:‘我為你這麼個東西,我偏不下氣求人罷,你嫌我是使磚頭砸你的脖梗子!’說著又不言語了。遲了一會兒,我又聽見奶奶兒說:‘你成日家上門上戶的,很愛溜個門子。今日我這躲著你,我可拿住你了,看你吃嗎?’忽聽男人大嚷,說:‘誰?’我只當是看見我了,我連忙爬起來,出來,說:‘施主饒了我罷,我是玉皇廟的四和尚!’”一說,逗得男女大笑。四和尚也笑了,說:“可罵苦了我了!”又說:“馮夥計,快擺酒菜,我好罰你老太爺三杯。”馮吉立刻把酒菜擺在炕桌上,兩名姑娘斟酒敬菜。

這兩個姑娘斟酒三盞,挨次敬菜,手忙腳亂。玉腕拿起烏木筷,夾菜送到嘴唇邊。大家歡喜說笑,嬉皮笑臉,特別招人煩。人人愛坐在半邊俏懷裡,一秤金斜靠和尚肩頭。

咱再說說四把,這傢伙專愛練武,把精力都花在這上面。又聽僧人開口說:“九姑娘,我點你唱個小曲兒,一定要唱《斷想思,難上難》。”一秤金點頭唱起來,唱的是:熱河腔調巧團圓,喉嚨又細字眼準,他兩隻眼,瞅著和尚叫“心肝”。二目呆斜瞧和尚:“叫奴舍你難上難。”故用他,兩條腿,夾住和尚磕膝蓋,帶著笑,和尚時間實難受:“叫聲小疼疼子鬆了咱。”妓女又斟上酒,放在僧人嘴唇邊。

人人愛接著敬蕭老兒,手擎酒杯跪在面前。兇徒接過酒杯嘻嘻笑:“七姐兒,你唱個《馬頭調》,敬你四太爺別耽擱。”說著蕭老兒把酒杯遞過去,楊四把接過放在面前。人人愛接著唱起來,唱的是:“在家容易出外難。”聲音嚎亮,嗓子好,恰似黃鳥弄聲喧。唱罷連忙又敬酒,四把接過一飲而盡。又把酒杯往下轉,忽聽蕭老兒說:“二位聽我言:咱們今日不這麼飲,要吃酒帶划拳。輸家喝來蠃家唱,大家節鼓把花傳。”和尚點頭說“從命。”楊四說:“既然如此就划拳!”蕭老兒連忙起令,兩個姑娘斟酒放在面前。只聽三五么合對,又聽大笑把話傳。大家齊說“四師父你輸了!”一秤金拿起酒杯放在唇邊。僧人把酒飲在腹,蕭老兒連忙開口說:“七姐兒,你替我唱。”妓女答應走上前。唱的是:“牛郎織女銀河渡,要想相逢難上難。只等七夕銀河渡,他才相會在天邊。”唱罷又把酒斟上,放在僧人面前。蕭老兒連忙說:“四師父,咱倆再劃還賣馬。”僧人說:“我賣在四把前。”楊四笑著說:“好呀,我和老兄弟劃一番。”蕭老兒擺手說:“不可,七哥留神聽我言。”

半邊俏蕭老兒說:“使不得,我怎麼和七哥劃呢?不劃,不劃!”楊四把說:“不劃,喝酒罷。”蕭老兒說:“這倒行。”

說完,大家雙雙飲酒,中間各種玩笑不斷。四和尚色心上來了,伸手擰一秤金的大腿,擰得一秤金“哎喲”直叫,和尚說:“怎麼了?”九姐兒說:“疼。”和尚說:“疼就該別呀!”二人說著摟在一起,一遞一口吃酒。蕭老兒抱著人人愛,拉著手,說:“你這戒指是金的不是?”七姐兒說:“是銀鍍金。”蕭老兒說:“明日我送你一對金的。”妓女說:“多謝老太爺賞了!”一秤金眼望和尚,說:“你老明日也給我打一對!”四和尚點頭,說著,用手摟起一秤金的衣服,往下一看,原來穿著一雙大紅緞子厚底兒蝴蝶夢的鞋。和尚說:“我有一雙貓耳窩的鞋,你穿了罷。”四和尚一句話沒說完,逗得大家大笑。

大家大笑飲酒,外面已經一更天了。僧俗男女鬧得比那狼豬還兇。蕭老兒光耍嘴皮子,和尚就開始動手動腳。兩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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