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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母撒手人寰去,我落世間多淒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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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母撒手人寰去,我落世間多淒涼

突然垂下的雙手好似宣佈了一件事情,人活著受苦拖累,人死了自在清閒。只苦了那還在世間的孩子,此時此刻到底是該傷痛還是該悲痛?

張小寧哭得很傷心,他越長越大之後也曾偷偷的流過眼淚,但是那些都不曾有人知道。今天他哭了,史無前例最傷心的一次流淚,而且還有一個陌生的親人在他的身旁。

一隻溫厚的大手輕輕的搭在了張小寧的肩膀之上,而後又拍了拍。緊接著便是劉來福低沉的聲音:“孩子,你娘希望你做一個堅強的人,堅強的人是沒有眼淚的。”

棺材買來了,修容、入殮、起棺、下土、祭祀……張小寧從始至終都在一旁站著,兩隻眼睛雖然通紅,卻再沒有一滴眼淚。

劉來歡在她哥哥的主持下得以下葬,起初鄰友的悲傷也因為時間的變遷而漸漸麻木。這世間本就如此,人在,情在;人死,一切皆化作虛無。所謂,人走茶涼,本以為能記得你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其實實際情況是連一個都沒有。世界那麼大,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又能有什麼區別?別人真能記住的,也只不過是借的錢糧還未還清;那破屋裡還有根木頭是他家的柴薪。

諾大的門庭,門口蹲著兩隻威武霸氣的鎏金大石獅,門額高掛劉府兩字,右起對聯曰:鎮東行路,祁連大俠賜令安宅;左曰:平遠揚鏢,一路暢行馬華內外。橫聯曰:祁連鎮遠。

進得門庭,兩側的家丁與侍女們便圍了上來。當然,他們並不是來迎接張小寧的,而是來迎接自己家主子的。順便看一看這小傢伙將來是主人還是僕人。

“喲,忙活了這麼半天就是為了帶回來這麼一個孽種啊?”

聲音尖酸,人也尖酸。玫紅色的絲綢,頭上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好像是要把能穿的能戴的都全部用上一般。

一見此人,所有的家丁侍女,甚至是劉來福都不由得低下頭顱。

“夫人,不管怎麼說,小寧也是我的侄子。他娘已經去世了,他的身上還有我劉家的血脈。”

“你!劉來福,想當年要不是我爹處處提拔你照顧你,你也能有今天?劉家劉家,沒有我吳家你劉家還得住城北城西呢!說吧,你想把這個孽種怎麼安排?”

尖酸女人說話不僅尖酸,而且刻薄。她從那臺階上說起,當伸手指到劉來福的臉上時,話也剛好說完。

“喜兒什麼位置,小寧就是什麼位置。”

劉來福低著頭,所以尖酸女人的手指指的是他的髮髻。

“休想!”

尖酸女人的聲音不僅尖細,而且很有威懾力。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吳家的,你劉家的野種自己養就是!”

“既然是吳家的,那麼你就全都搬走吧。此處府宅乃是祁連大俠親自下令讓我劉來福來照管,雖然祁連大俠准許我修繕掛匾,但此處還是祁連大俠的名分。”

說著,劉來福將頭抬了起來:“所以,我讓小寧住在這裡誰也別想阻攔!”

“你敢,不就是……”尖酸女人還未說出,劉來福就吼出了聲:“潑婦,大俠也是你能輕言侮辱的?”

尖酸女人名叫吳玉嬌,她的父親叫做吳喜善,乃是劍城當中最大的酒樓——翠菸酒樓的掌櫃。吳玉嬌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劉來福與她父親對她簡直就是百依百順,恨不得,恨不得能把天上的太陽、月亮、星星都摘下來討她歡心。吳家當時趁時機以祁連大俠段崇義的名義拿下了劍城唐、王、劉三家的鏢局,見劉來福如此能幹,吳喜善便把愛女許配與他,他與吳玉嬌喜結連理之後,那偌大的鏢局也被當做嫁妝帶到了劉家。

劉來福從小貧寒,不到十歲就到翠菸酒樓做跑堂。每月的工薪全都用以老母與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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