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九) (第1/3頁)
兩人交鋒,男人見柳時衣毫無兵刃,初時還存了幾分輕敵之心。然而幾招過後,他便驚覺這女子的內力之深厚,竟是自己生平罕見,根本無法輕易壓制。
男人心中一凜,立即改變策略,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刺柳時衣的空門。
柳時衣下意識去擋,可沒想到這卻是男人故意露出的破綻。
他見柳時衣身形一動,準備格擋,便知道機會來了。
男人身形一扭,劍尖突然改變方向,虛晃一招,直取柳時衣的腰間。趁著柳時衣身形微滯的瞬間,他猶如鬼魅般,踏著詭異的步伐,從柳時衣的肩下掠過,迅速向遠處逃去。
柳時衣豈會輕易放過他,她身形一展,便如同獵豹般追了上去。然而,男人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柳時衣數次出手都被他巧妙避開。越是打不中,她就越是心急煩躁,雙眼通紅,
柳時衣原本就沒學過武,不過空憑著一身蠻力,將男人暫時壓制。幾個來回過後,她手上的招式就變得愈發無章法。
男人很快便看出她只是空有內力,毫無功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倒是高看你了。”
他不再躲避,徑直向柳時衣襲來。
柳時衣見狀,身形一動,便迎了上去。不過轉瞬之間,二人就交手數招。
柳時衣反手一扣,竟是硬生生將男人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她似乎感受不到疼一般,直接一手抓著男人的刀刃,另一手帶著內力,將那劍反劈向男人面門。
男人一驚,手上動作怔了一瞬,柳時衣受傷的手直接抓住刀柄,手腕一扭,就著男人的手,毫不猶豫地將劍轉向刺入了男人的胸口,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襟。
柳時衣喘著粗氣,手掌往下滴著血,紅眼瞪著男人。
男人低頭看了眼胸前,動作不過微微停滯了一瞬,便拔出胸口的劍,冷冷地看了柳時衣一眼:“真是個麻煩。”
那傷口對他竟是毫無影響!
柳時衣驚住了,如果說她因為怒火忽略了掌心的疼痛,那男人這種胸口中劍卻毫無影響,反手就提劍向柳時衣攻去的行為,簡直不可能是人類做得到的。
這男人,究竟是哪來的惡鬼?竟能刀槍不入?!
柳時衣後知後覺地感到恐懼,再回過神來時,便發現男人毫不猶豫地向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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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時並不知柳時衣而今已陷入險境之中。他看著流水村一地狼藉,跨過地上那些因為天冷已經有些乾涸,卻又仍散發著鐵鏽味的血跡,仔細地觀察著地上的屍體。
每個死去的人面上表情都是驚懼無措,明顯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迅速地結束了生命。
蕭時走到其中一具屍體旁,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個年長的老人,他的身體周圍,大片血跡中,擺著一根幾近燃盡的血燭,下方的燭淚,形成了一幅血雲形狀的圖案,猶如地獄中綻放的詭異花朵。
“是凌霄盟!”
一旁的魄風看見這血燭,再忍不住,失聲喊道。
殷裕躲在魄風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只看了一眼地上的血雲,便嚇得立刻縮了回去。他的眼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可、可是,莫凌峰死後,凌霄盟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麼?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流水村?還、還把全村的人都……”
殷裕說不下去了,他面色慘白,他雖一心想當大俠,但他設想的江湖之路上,可從來沒有這血雲籠罩。
蕭時沒有回答,他蹲下身子,仔細地凝視著地上的血雲燭淚。在血雲的中央,那僅剩尾端的血燭燭芯上,一簇微弱的火苗還在跳動。
蕭時站起身來,他的目光變得深邃:“這血燭還未燃盡。他們沒走遠。”
話音未落,數十個黑衣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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