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十七) (第2/3頁)
抬起手上的月見刀指向女人,魄風也端起了機括。
殷裕完全搞不清楚現狀,但也下意識用長雪傘擋住了女人。
院子中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之中。
殷裕吞了口口水,小聲問魄風:“我們這是要幹嘛呢?”
女人表情都沒變,只有一絲好奇:“對啊,你們這是何意?”
柳時衣眉頭緊鎖,繼續拿刀指著溫善行:“你一個麒麟閣的人,問我們在這幹嘛。我還想問你在這兒幹嘛呢?為何要在這裡佈下那害人的木人俑陣?”
溫善行聳了聳肩,指著小芸,“不清楚,她讓我做的。這個是我姐姐。”
“你姐姐?”柳時衣有些吃驚。
蕭時卻是眯起雙眼,心中默唸她的名字。
溫善行,溫善行......
“她是麒麟閣的少閣主,溫善言?”
“是,沒想到她這麼厲害的人,竟被你們打成這樣。”
溫善行表情沒說麼變化,像在討論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柳時衣跟蕭時對視了一眼,感覺溫善行面對自己親姐姐如此重的傷勢,毫不在乎的態度有點奇怪。
柳時衣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問道:“你跟你姐姐,關係不太好啊?”
溫善行笑了出來:“曾經我不願意殺人煉俑,她便把我四肢折斷在樹上吊了三天三夜,如果說我跟她只有一種關係——”
溫善行停頓片刻,冷笑出聲:“那便是仇人。”
柳時衣認得出她眼中的恨意,那不似作偽。她猶豫片刻,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這個溫善行似乎並沒有認出月見刀,對她們也沒有惡意,似乎反倒可以趁機套套她的話。
天色已沉,宇凌他們一群人早已死透,問溫善行,她竟也對他們的身份一無所知。只說自己本想逃出溫善言的掌控,卻在路上遇見了他們。
蕭時盯著地上雙目圓睜的宇凌,檢視了下他的手掌。
不是麒麟閣的人,那很有可能,他們就是凌霄盟餘孽。但為何他們又和無命那群刀槍不入的人截然不同?
無數謎團在蕭時的腦海中旋轉,一時之間他竟找不到頭緒。
為何這些人會齊聚密林,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什麼?
蕭時陷入沉思之中,殷裕卻帶著一股死裡逃生的興奮感,壓根兒沒看出師父正在想正事,而是湊到魄風身邊,指著溫善行跟他說:“你說啊小風子,我也算遍知武林事了,怎麼從沒聽說過麒麟閣的人,還會什麼木人俑陣呢?這姐姐可以透過遍佈密林的木人俑,掌握整個密林中所有人的行蹤下落,可太厲害了。”
魄風頓了一下,看向溫善行:“對啊,你為什麼會這些?”
溫善行倒也沒有隱藏的意思,聳了聳肩,看起來還是波瀾不驚,說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姐從西邊搞來了一本專門拿人做陣法的秘籍。那時候她看我不順眼,覺得我膽子小不敢殺生,就逼著我學,不學就打,打到我願意殺人為止。”
殷裕臉皺成一團:“你姐也算是也是名門正派,怎麼做這種勾當?”
溫善行不屑地哧了一聲:“什麼名門正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關上門來,都活得不像個人。”
溫善行這話本應是驚世駭俗之語,可聽在柳時衣這群人耳中,卻是絲毫沒有覺得有哪不對,魄風甚至還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唯有殷裕是養在金窩窩裡長大的天真少爺,此時看著溫善行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深深的同情和憐憫。
溫善行皺眉瞪他:“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我練這陣法很有天賦,所以我姐反倒還少了打我的理由。我活得好好的,你要可憐,應該可憐那些被做成木人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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