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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十)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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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給你畫,畫眉舉案,一筆成型,之後你倆的日子才能順利圓滿。”

柳時衣只覺得煙嫋奇怪,開口道:“小娘,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守規矩啊,都說了這成親是個假的,別說得像真不要我了似的。”

煙嫋沒搭話,成親是假的,新郎是假的,但對柳時衣這個人而言,成親後走向另一條路、過上另一種生活都是真的。

煙嫋藉著整理檯面上化妝物品,不和柳時衣對視:“不跟你鬧了,今日你大婚,有件事,得同你說了。其實——”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夥計的聲音:“掌櫃的,吉時要到了,趙大人他們都在外面入座了!”

煙嫋將未說完的話吞進去,抬頭向門外喊道:“知道了,這就來!”

柳時衣不滿地叫住她:“哪有人話說一半的,你說完了再出去也不遲啊!”

然而煙嫋只是回頭笑笑,背光的身型被柔光籠罩,看起來有些模糊。

“再說吧,反正往後日子多得是。”

起碼,起碼先讓柳時衣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時間吧,讓她慢點從這夢中醒過來,慢點再面對殘忍的現實。

柳時衣看著煙嫋離去的背影,還是覺得奇怪,卻說不出奇怪在哪裡。

今天煙嫋變得有些反覆,似乎還有著她無法理解的憂傷。她好像,在瞞著自己什麼?

但煙嫋能瞞她什麼呢,無論瞞著自己什麼,都肯定是為了自己好。柳時衣在腦袋裡挨個想著可能性:百花樓其實盤給別人了?給自己買了新房以後不需要再住茅草屋了?還是煙嫋……柳時衣一怔,不會吧,煙嫋不會是有想要成親的物件了吧?!

柳時衣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婚禮,趕緊走走形式搞完算了,她得去問問煙嫋,並且告訴小娘,就算她真的有嫁人的打算,想要開始新生活,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也沒有半點怨言。

因為在柳時衣心中,小娘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在煙嫋心中,她過得好最重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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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蕭時此刻正看著面前的殷裕頭疼。

蕭時昨晚雖是沒喝多少酒,但大半夜爬屋頂吹了半宿冷風,對於現在他這個體質而言,確實也夠折騰的,因此便睡得久了些。

沒想到一大清晨,就被殷裕扯著嗓子叫醒。

蕭時頭有些發昏,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看見殷裕屁股後面嘩啦啦進來了好幾個人,顯得這本就不算大的雅間裡更是無從下腳。

殷裕興致高昂地指揮他們:“來來來,先更衣,再潔面。然後還得梳髮戴冠,給我師父連夜趕出來的新服也得提前試一試,看有沒有哪裡不合身的,你現場給他改……”

一聲清嗓的咳嗽從殷裕身後傳來,魄風皺著眉頭,打量了下這一屋子的人:“誰讓這些人進來的?都出去!”

殷裕一叉腰:“我讓進來的。”

“你讓進來的?這中間要是混進了什麼圖謀不軌的人,你引進來你應付的了嗎?!”

“這都是我殷家貼身的侍從,哪來的圖謀不軌?師父今日要準備的多著呢,你對這些禮數啥也不懂的,就莫來礙事了。”

魄風眼一瞪:“誰說我啥也不懂!我是懶得管而已!”魄風看了一眼身邊的舉著喜服的下人,“你比如你這個衣服,我就覺得不行!這都不是正紅色,調子偏了!”

“你青天白日的睜著眼說瞎話啊,這要不是正紅色,你說啥叫正紅色?”殷裕也瞪了回去,倆人像五歲小兒一般幼稚地鬥起嘴來,讓蕭時越聽越頭大。

昨日也是,殷裕興沖沖地跑來找他,帶著烏泱泱一群人,拽過他就開始量體裁衣,又拉他去看騎哪匹馬,最後在準備拉他去選擇馬車車紋的時候,被魄風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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