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城(二十) (第2/3頁)
“你看你果然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柳時衣和蕭時看著眼前這一幕,陷入了沉默。柳時衣想了一下,湊近蕭時小聲耳語:“石頭,我下次再也不問你生氣不生氣了,這也太笨了。”
蕭時強忍住下意識想要後退躲開柳時衣的衝動,轉而快速在心底跟自己重複了三遍“只要她平安我什麼都無所謂”,才維持住平靜看向柳時衣:“我不會生你的氣。”
柳時衣眨了眨眼,看著那邊快要哭出來的殷裕,忽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不是,你們這種冰山臉板著臉說自己沒生氣,真的很難令人信服啊!
最後,還是沈溯強行勒令殷裕不許再提“對不起”和“生氣”這兩個詞,才打住了這出鬧劇。
蕭時衝外面喊了魄風一聲,魄風很快進來,而楚弈依然愁眉苦臉地跟在他身後。
殷裕見狀,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寫不出來。”魄風替楚弈答了。
楚弈拖著下巴,無力地點了點頭:“我剛剛磨好墨,對著紙半個時辰,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楚弈哀怨地看著面前幾個人,心中所想都已經寫在臉上了:都怪你們,都怪你們給我提供不了靈感,真不爭氣啊你們四個。
蕭時懶得理他,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我和魄風在知州府找到的。知州和聖女教勾結一事,背後還有其他人指使。”
柳時衣接過信封,正想拆開,楚弈卻疑惑地“哎”了一聲。
“這信的封泥,怎麼是左相的?”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殷裕不可置信地微微張嘴:“你確定?那個左相不是年紀一把,常年在盛京待著嗎?怎麼可能跟遠在瀾州的聖女教扯上關係?”
楚弈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左相,之前他每個月都要寫一封勸學信來罵我不務正業,我見過這封泥太多次了,肯定不會認錯。”
“……你脾氣真好啊,這麼多年不容易。”殷裕有些同情地看著楚弈,感受到了一種自己被姨姨嬢嬢們圍著罵算賬太慢的同病相憐感。
楚弈點點頭,他跟殷裕接觸不多,此刻卻覺得有股莫名的親切感。當然,如果讓說話直接的沈溯來說,他倆身上倒確實是有一股子養尊處優的窩囊氣一脈相承,但此刻兩人互相一對視,卻頓感相見恨晚,惺惺相惜。
柳時衣顧不上他倆,拆開了信封,只見裡面的紙上正寫著蕭時那晚看到的那行小字:月神即你神,一切謹聽副教之命。
“這也是左相的字嗎?”柳時衣把信遞給楚弈,讓他仔細瞧瞧。
楚弈盯著看了一會兒,卻有些不肯定了:“看字跡確實是左相的字,但……”他指著中間的那個“之”字,“左相寫這個‘之’字的時候,有個特點,就是看起來像一筆寫成的連筆,但實際上下之間是分開的。但這個‘之’看起來,我不好說,感覺更像連筆一些。”
柳時衣與蕭時對視一眼:“如果不是左相寫的,那……偽造這信的人,目的是什麼?讓發現的人以為聖女教和朝廷有聯絡?”
蕭時思忖片刻,看向楚弈:“左相此人,或其身邊之人,對江湖之事知道幾分?”
楚弈搖了搖頭:“基本上一問三不知,左相和妻子世代都是盛京的書香門第,從未聽他們聊起過江湖事。”
見蕭時又陷入了深思,楚弈下意識開口安慰:“沒事,等我二哥來了問問他。二哥什麼都知道,這事若是真跟左相有關,二哥肯定能想出來他到底意欲何為。”
千里之外,正在策馬揚鞭朝瀾州城趕的楚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身旁的手下立刻關心到:“二爺,您要不還是休息一下?咱們不眠不休趕了三天兩夜,這一路上又在倒春寒,忽冷忽熱的,您身子本就沒完全好,還是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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