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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蟒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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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的終結往往只在一瞬間,一次天災或是一次人禍,都可以終結盛世。但亂世卻起起伏伏,總是在無數次權謀的博弈中反覆橫跳,不見天日。

冉恭煜略帶拘謹的跪坐在案前,案上擺了幾盤冷餚,只有酒是溫的。

“冉將軍剛剛打了勝仗,為我大齊再添一城,這是天大的好事,何必如此拘謹呢。”

是個額頭寬大的男人,細眼長髯,“不愧是和我大齊戰神師出同門的冉將軍,假以時日,我大齊豈不又多一天下名將,來,”男人舉起酒杯,向著冉恭煜,“寡人敬冉將軍一杯,祝冉將軍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

冉恭煜愣了一下,手中的酒已然入喉。酒量並不甚好的將軍藉著酒意,不再拘謹,“大王,末將剛剛遠征夏地,今又欲徵何處?”

齊王哈哈一笑,“寡人觀夏國不過冢中枯骨,早晚必滅之,而今恰逢夏使不尊於聖上,藉此良機,寡人為秦臣,為天子分憂,清天子君側,方盡臣子之責啊。”

冉恭煜三杯酒下肚,有些醺醺然,“大王,師出無名啊!”

齊王笑的更厲害了。

“怎麼會呢,師出有名啊,夏國刺殺我大齊二品將軍,冉將軍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

“這理由…自然是充分的。”

冉恭煜覺得齊王沒有說笑,是真的想征討夏國,只是他不太理解大齊哪位將軍被刺殺了。

“那寡人想向冉將軍借樣東西。”

“何物?”

冉恭煜有些不太好的感覺,酒已經醒了大半,雖然三月的臨淄依然很冷,但是他感覺自己止不住的流汗,內襯被汗水滲透,粘連在他的身上。

“寡人慾借汝頭一用。”

“大王,末將實在無罪啊!”冉恭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望大王看在末將為我大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放末將一條生路,末將一定打下夏國五座,不,十座城池!’’

齊王揮揮手,身旁侍立的男子出劍刺向冉恭煜,冉恭煜抓著劍刃,雙手很快鮮血橫流。

“汝死後,寡人定會厚待汝妻子。”

隨即齊王轉向男子,“拉出去處理的乾淨些。”

冉恭煜不再作抵抗,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掌握在齊王的手中,生死只在齊王的一念之間。

每個大人物身邊總是豢養著死士。江湖豪傑最後的出路總是免不得被招安成了哪位大人物的鷹犬。

齊王也不例外,作為手握天下權柄的一條巨蟒,免不得豢養死士。就算剛才冉恭煜打算反抗,也絕對近不了他的身,就像剛剛斬殺了冉恭煜的男子其實是曾經齊國的江湖大宗師陳禮,放在天下也能排進前三的劍聖。

“處理的像一點,冉府一個活口不用留。”

還是第二天路過的小販報的官。

寅時就推著車出來賣早點的小販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氣,轉頭一看血液順著冉家的臺階蜿蜒而下,像一條小蛇,就這麼宣告著冉家的滅門。

仵作驗過了屍,最先死的是冉恭煜,然後是護院。其餘諸人都是在睡夢中被一刀封喉,初步判斷兇手最少有三個人,而且有些身手,同時殺掉了久經沙場的冉恭煜和重金僱傭的護院,

賈文羽知道齊王選派自己來了解冉府滅門案的緣故。世人皆知齊王手下四大謀士,他賈文羽號毒士,最擅絕戶計。他知道齊王在每一件事上選派每一個謀士的不同目的。

冉恭煜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仵作說死前經歷過一番惡戰,只不過早被毒啞了嗓子,無法呼喊。護院倒是被一刀斃命,胸口開了個碗大的洞,心臟早已不再跳動,伴著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

賈文羽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根本不是大理寺那群廢物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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