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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有趣之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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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們便從此處開始搜尋吧。”

薛和沾拿定了主意,便將隨春生與石破天分為一組,自己則與果兒一組,每組負責三曲,先將平康坊東回這幾曲搜尋一遍。

隨春生卻對這個分配十分不滿:“我與我師父相熟,理當我們一組,配合也默契些。”

石破天也不願與隨春生一組,難得贊同隨春生的意見:“就是,少卿,屬下想跟著您。”

果兒知道薛和沾如此分配是為了親自看著她,但她只想儘快抓住顧冰之一案的真兇,全心參加幻術大會,因此主動出言勸說:“如此分工也好,以防我們各自對對方找到的線索產生懷疑。”

隨春生聞言頓時瞭然,忙拽緊了石破天:“我師父說的對,我得時刻盯著你,謹防你們隨便弄出個人證物證,就冤枉我師父。”

石破天與隨春生吵吵鬧鬧推推搡搡地走遠了,薛和沾無奈搖搖頭,也與果兒朝著他們負責的三曲走去。

平康坊最東側一曲毗鄰東市,向外的一側都是鋪面,向內的門戶才是住戶。

今日一早,薛和沾已經命畫師按照秦長生的描述畫出了秦長明的畫像,來此之前,他又讓畫師按照果兒的描述,草草畫出了那個疑似秦長明新婦的女子畫像。

二人一人拿著一張畫像沿街挨家挨戶的打聽著,走到一處藥鋪門口,果兒剛問完一個擺攤的老嫗,轉身便撞上一個走路心不在焉的郎君。

那郎君應當是從藥鋪剛抓了藥出來,撞上果兒之後,懷中的藥包頓時掉落在地。其中一包藥大約是包藥的紙張不夠結實,落到地上就摔破了,藥包裡的藥材零零落落灑了一地。

果兒身手敏捷,被撞了一下也依舊站的穩當,手中還拿著那女子的畫像。

那郎君皂巾長衫,一副書生打扮,卻似乎有點神不守舍,撞了人也顧不得道歉,只慌里慌張地撲在地上撿藥材。

果兒猜測他大約是因親人生病憂慮惶恐,便未與他計較,俯身幫他將地上的藥材撿拾起來,重新包好。

那書生這才彷彿回了神一般,語無倫次對果兒道:“實在抱歉,多謝娘子,衝撞了娘子。”

這時薛和沾也注意到動靜,走了過來,書生看見薛和沾身上的官袍,頓時更加惶恐,抱著藥包躬身致歉:“某無心之失,還望貴人娘子莫怪。”

果兒戴著帷帽,微微頷首還禮:“無事。”

薛和沾也含笑道:“郎君既有病人要照顧,便快些歸家吧。”

書生聞言忙抱緊了懷中的藥,躬身行禮後快步離去。

薛和沾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走向一旁的藥鋪,向藥鋪掌櫃打聽:“不知方才那位郎君,抓了什麼藥?”

按理說,藥鋪是不能隨便透露病人抓了什麼藥的。但那掌櫃看了一眼薛和沾身上的緋色官袍,毫不猶豫地便如實回答了:“是安胎藥,那郎君說家中新婦有孕不足三月,卻隱約腹痛,因而在家臥床休息,他便親自來抓了這安胎藥。”

一旁的夥計忍不住接話道:“我看他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別的藥,想來是不放心,想多求幾副藥。那郎君看起來迷迷糊糊地,倒是十分疼寵新婦。”

藥鋪掌櫃聞言蹙眉:“他還抓了別家的藥?你看見了怎麼不提醒他?孕婦可不能亂吃藥,安胎藥雖大同小異,但萬一哪味藥相沖,可是要出大事的。”

夥計捱了訓,忙收起了嬉笑調侃,正色道:“我勸說了的,只是不知那郎君是否聽了進去。”

他說到後面聲音不由小了幾分,掌櫃點著他的腦門開始教訓他。

薛和沾與果兒沒有繼續聽下去,雙雙走出了藥鋪。

“少卿,方才那位郎君有何不妥?”果兒問薛和沾。

薛和沾搖搖頭:“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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