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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當真不記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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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伏跪在顏如玉的腳邊,眸光落在寬座上的金錢豹毛皮上。肩膀被顏如玉的指尖點了點:“如實說。”

不是要她配合嗎?如實說也是配合?她撇過頭看向巡防將領:“我是刀兒匠桑家之女,晚上有人入室偷竊喜盒,我追到此處遇到了玉公子。”

那東西有什麼可偷的?都是些髒兮兮的殘肉。巡防將領想不通,旋即叱道:“不得說謊!何人會偷那東西?”

桑落淡諷道:“應是某些賣弄色相之人,想要弄走補身體。殊不知那東西不過三根綿軟之肉合構,又經過放血、醃乾等工序,並無滋補強腎之功效——”

說到一半,一個念頭突然浮出腦海。

“你也知無效,那誰會去偷呢?我嗎?”顏如玉的手指敲敲一旁的小几,示意她回神,又對巡防之人道:“諸位來得正好,此女攔我車駕好一陣了,口口聲聲說我偷了她的喜盒,行跡著實可疑,恐是鶴喙樓殺手的同夥,不妨帶回去審問一番。”

桑落死死地盯著他,想要弄清楚他的目的。想拿自己頂罪?沒有人會盜竊喜盒,所以她半夜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此處,很是可疑。他是有太醫令做人證的,自己卻沒有。

思索好一陣,她抿抿唇,背對著馬車外的巡防將領,手撐在金錢豹毛皮之上,作勢要站起來。指尖所點之處,有些濡溼,果然是血。難怪這馬車上燻著香,這香氣是要掩蓋血腥氣息。

她用身體擋住身後眾人的視線,指尖搓了搓那血。顏如玉將那抹血色看在眼裡,臉上仍舊雲淡風輕,二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都帶著脅迫與不妥協的意味。

她開了口:“我有證據。”

“哦?”顏如玉聲音漸漸寒冷。

見他眼中劃過一抹警告之色,又瞟向窗外站著的知樹,似是在提醒她桑子楠仍在自己手中。

“什麼證據?”巡防將領不禁追問道:

桑落正準備轉身,忽地手指一熱,被顏如玉攥住拭去了血跡。

他不著痕跡地抽回手,退讓了一步:“方才確見有人揹著一包東西跑過,與你同行之人跟著追了過去,莫非真有人偷喜盒?”

真有人偷,又有玉公子見證,那就可以初步排除是鶴喙樓殺手的嫌疑了。

“絕無虛言,”桑落轉過身對巡防說道,“家中喜盒失竊,我與堂兄追賊至此,誤會貴人與賊人一夥,故而強行上車搜了一通。”

她企圖走出車廂,衣襬卻被顏如玉踩住動彈不得,只得站在原地繼續說道:“方才得貴人點撥,我才想到許是有人想要用那東西入藥。”

桑落一直覺得奇怪,顏如玉的護衛身手如此了得,若要偷走喜盒,何必派一個翻牆偷盜都那麼大動靜的?她又將剛才放跑賊人的情景仔細回想了一遍,更加確定顏如玉與那人應當不是一夥。

而這麼笨拙又對這東西痴迷的人,她只想到了一個人:“若猜得不錯,應是楊家七郎所盜。”

“楊家?哪個楊家?”巡防問道。

“雲錦繡坊的楊家。”桑落將那日在街上偶遇楊七郎購藥一事大致說了,又道,“喜盒丟失,於我家猶如塌天大禍,家父原本準備報官,我與堂兄想若能收回喜盒,則可大事化小。懇請大人隨我同去楊家,尋回喜盒,我也就清白了。”

“原來竟有這樣一番緣故,倒是本公子錯怪你了。”他撐著頭想了想,“不如現在我們同去楊家尋一尋,免得桑姑娘的堂兄出什麼意外。”

巡防將領本不願走這一趟,一邊是刀兒匠,一邊是京中有名的富戶,傻子都知道要顧著哪一頭。只是玉公子開了口,自是不能拒絕,將領一揮手,調轉馬頭,連人帶車前往楊家。

桑落拽了拽衣襬,踩在衣襬上的黑靴並無高抬貴腳的意思,她不禁低聲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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