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給我看看 (第1/2頁)
褚亦棠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他昨天睡得太遲,不多睡會兒根本就起不來。
打著哈欠坐起來,揩掉眼角沁出的淚,褚亦棠得回房換過衣服才能去瀾聿那兒吃飯。
進屋的時候,被褥已經被瀾聿疊的整整齊齊,連床帳也掖得很規整。
該說不說瀾聿的生活習慣很好,也不貪睡,很有年輕人的樣子。
褚亦棠走到床尾的衣櫃取衣服時,一隻醜醜的布老虎在被子上擺放得整整齊齊,連線頭都被修剪乾淨,趴在被面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和褚亦棠對視。
呆滯了片刻,褚亦棠白皙的面頰不知不覺地漲紅,略顯懊惱地閉了閉眼。
一把奪過那隻布老虎,手底下摸到的不再是那個破洞裡露出的棉花,而是絨布磨損多年略有些粗糙的觸感。
把布老虎翻在手裡檢視,那道細密如絲的縫線還是被褚亦棠察覺,指尖撫過,也沒有摸到任何突起或不平。
縫得真漂亮啊。
褚亦棠回想那日瀾聿坐在院子裡給他補衣服,也是這樣一針一線,仔仔細細,細小的繡花針在衣料間穿梭,把破的地方補得漂漂亮亮。
遇到縫補的不美觀的地方,瀾聿還會繡上不同的花樣,捻針穿線,一株栩栩如生的蘭花就在他指腹下徐徐綻放。
褚亦棠很驚奇,問他怎麼還會繡花。
瀾聿咬斷線頭,開始穿另一根針,低頭答道:“我阿孃教的,阿孃說今後遇到心儀的人,也能給人家繡幾塊帕子做心意。”
褚亦棠哦了一聲,繼續看瀾聿給他縫衣服。
懷裡的布老虎似乎還殘留著瀾聿指尖的溫度,抱得久了竟有些燙人。
褚亦棠把老虎放回去,唇角帶著點薄薄的笑意,找出一套竹青色的衣袍,隨意綰了髻子,出門去瀾聿宮裡吃飯了。
瀾聿在抄書時很明顯比昨日更沉悶了,他只專注於自己的筆下,對著殘本抄得一絲不苟,速度雖快字跡卻是秀麗頎長,疏朗有致。
憫曲仙君中途來看過一次,對瀾聿的字讚不絕口,他的書法是憫曲仙君親自啟蒙的,那麼多學生,唯獨瀾聿的字寫得最讓他滿意,雖有他的韻味,卻自成一派風骨。
慕善湊在元清身旁,他敲著筆,直勾勾地盯著瀾聿:“都說字如其人,你看瀾聿仙君就知道這句話不是瞎說了。”
元清被他這句話弄得渾身不適,他推開慕善,猶疑地上下掃他:“你不會來真的吧你?我告訴你少打瀾聿的主意啊。”
慕善把筆一丟,往椅背上斜斜一倚:“做什麼?打瀾聿主意的人多了去了還差我一個啊,我還就惦記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元清“誒嘿”一聲,手一舉剛要和憫曲仙君告狀說慕善貪圖瀾聿美色意圖不軌。
不料又是和昨天一樣的情境,不過這次開門進來的是藏書閣的掌事,他手裡提著食盒,彎腰給身後的褚亦棠讓道:
“瀾聿仙君就在此處,您請進。”
褚亦棠接過盒子,堂而皇之當著所有人的面走進靜室,毫不避諱的在憫曲仙君眼底下把食盒抬上瀾聿的書案,下巴一抬,是不容置喙的語氣:“吃飯,快點。”
憫曲仙君本來還在興致勃勃看瀾聿謄抄的書,跟欣賞書法作品似的不捨得放下。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誰來,褚亦棠這般肆無忌憚的作為著實把他看傻了眼。
他沿著食盒向上看去,看到褚亦棠那張臉,愣了愣。
憫曲仙君立馬就想到還在慈雲會時,因為若水祭殿被毀,氣得他站在廢墟里鬍子直翹,死活要找到罪魁禍首。
神帝著急忙慌地把他按住,告訴他使不得千萬使不得。
聽了半天之後憫曲仙君才算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他回憶起坐在瀾聿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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