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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當年萬里覓封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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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陰森腥臭,光線全被遮蔽在外,內裡骯髒潮溼不堪,黴氣散不出去,積淤在這狹窄地牢中,牢中被塞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傷痛哀鳴的階下囚。

牧衍提著燈走進地牢,為身後的五長老引著路,五長老拄著拐,掩唇重重的咳了幾聲,又打量了下四面地牢,道:“都在這兒了嗎?”

“他們人不多,都在這了。”

牢中卻猛然撲出一隻手來,一把就攥住了五長老的衣角,力道之大險些生生將衣角攥破,他費力抬起頭,露出一張髒汙卻年輕的臉,眼裡的滔天恨意快要承載不住,面部肌肉止不住地抽動,恨得牙關咯咯作響:

“你們,你們這群畜生!囚我族人!佔我渠迎山!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五長老偏首,順著那隻手看過去,牧衍上前一步,一腳踹在那人手腕關節處,只聞咔噠一聲脆響,那人爆出極痛苦的慘叫,狠狠跌坐在地,手腕軟綿綿地垂下,已經被牧衍踹斷了筋骨。

不少玉面狐見此情景紛紛尖叫著連滾帶爬地縮在一處,玉面狐化成人形個個都生得容色上乘,被囚在地牢裡,頭上耷拉著雪白狐耳,面容瘦削,狼狽至極,已經被這麼多天的囚禁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玉面狐族長連著幾日滴水未進,今日見到來人,怒急攻心外加太過悲憤,竟是被活生生逼出了一口血來,大怒之下,狐尾絨毛全數炸起,口齒間淬滿鮮紅,吐字艱難。

“畜生!你們澧淵做此等惡事,必遭……必遭天譴!!”

五長老陰惻惻地掃了眼牢內,不由得皺了眉,他拂袖即走,對牧衍道:

“將那幾個容貌最盛的都關到別處去,待事成之後,就地殺了。”

牧衍稱是。

霧墟邊境的石林是一道牢不可破的防守,白崆得令後已經從南荒領著小支隊伍先行前往,在此處駐守了半個多月,卻在往前遷營時被石林給困住。

本意是想繞開的,卻沒成想地圖有誤,這地的霧太重,放出去的巡雀也有犯差錯的時候,被困了這些天,根本就繞不出這個鬼地方。

他是瀾城手底下最得力的副將,瀾城戰死沙場後他沒再回到天京去,一直戍守在南荒一帶。

因著南荒離霧墟邊境並不遠,天京來了軍令要他帶兵前去前線,卻不曾想被困在這方地界裡。

白崆摸著眼前這片霧,看不清出路,急的直犯愁,眼看要到境內去接應,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等到察覺不對時已經太晚了,他們在這裡盤旋了太久,已經引來了霧墟深處的某些東西,循著氣味,迫不及待地破地而出,要將他們啃食殆盡。

霧墟石林內風沙漫天,掩藏在黑霧中的是怪誕詭奇的鬼物,它們伸著尖爪,桀桀怪笑,匍匐在地時像生出了四肢,數量之多,絕不容小覷。

“是鬼面蛛!是鬼面蛛!!”

後防快步趕來的親衛厲聲大喊,士兵陣型大亂,周遭戰馬嘶鳴,腳步聲倉促,被黃沙地吞去大半,只能在模糊視野裡看見頻頻亮起的刀鋒。

飛濺起的塵沙更遮擋了視線,那些人面蛛驟然從地面躍起,速度快到驚人,彎刀破空,白崆背對著親衛,反手一刀劈穿了鬼面蛛的腹腔,腥臭粘血濺了他一臉。

他重重一抹臉,被這臭血燻得直作嘔,這東西源源不斷,縱使是被砍斷了身子也還是能從地上翻起,託著殘軀偷襲到腳下,口中利齒密密,被咬上就能被勾下一大片血肉。

白崆一刀貫穿了殘餘頭顱,從後面架住了數只騰空而起的鬼面蛛,刀刃鏗然撞上腹部的硬甲,虎口被震得發麻,他怒吼,發力的同時將背上所有重量甩起再撞擊在沙地裡。

他的馬在混戰中已然不知所蹤,白崆重重摔在黃沙裡,手裡握著一把沙,忍著背上的劇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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