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鐵梨花 (第1/2頁)
車輪草連成一片,厚厚的一層有近半米高,一輛霸氣的紅色越野車停在外邊,陳更穿著一身深色防水夾克,帶著戰術迷彩帽走下車。
這裡是車能駛出的最遠地方,剩下的就要全憑一雙腿了。
看了看周圍,把車倒好在一棵樹下,拿出一件軍綠色的迷彩車衣,把迷彩車衣套好,拿出一柄特質加長的尼泊爾軍刀,砍了一些樹枝,做好偽裝。
拍了拍手,陳更滿意點頭,隨後背起行囊走進叢林。他此行的目地的是泰山,從這裡出發,大概有六百里距離。
這裡是真正的荒無人煙,危險程度堪比百慕大,進去之後便是生死難料。
要知道,當連生物鏈最底的端青草都變成了車輪草這種生物,那鏈條上的其他生物呢?任何一點異變,都可能奪人生機,沒有人知道這裡會出現什麼新的生物和植物。
深呼吸一口氣,將兩把加長版尼泊爾軍刀交叉身前,一點點走進車輪草中,隨著深入,身影漸漸被濃綠淹沒。
這是夏天,萬物繁盛之季。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陳更就很喜歡讀書和旅遊。從小時候的阿衰和老夫子,再到言情和玄幻,可以說是一個骨灰級別的書迷。後來看了張嘉佳的書之後,他便喜歡上了那放浪不羈的文字和生活。旅行也因此開始。
那是一段很充實的時光。
每天在別人睡覺的時候起床去賣早餐,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兼職,在別人酒足飯飽散步的時候刷盤子。他攢下了不少錢,最後全部花到了旅遊上。
從山野到湖畔,從長安到金陵。初春去成都看大熊貓,初夏去重慶燙火鍋;深秋去大理生活,深冬去哈爾濱看雪。去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探險,去雲南蟲谷的苗寨做客,去天南海北,走遍大好河山。
他去過很多地方,讀過很多本書,遇見過很多很多的人。
在別人看來,他的日子美好且充實。事實上,大部分情況下也確實如此。
但就像尼采說的那樣:“樹木越是要往高生長,它的根就越要深入泥土中的黑暗。”
陷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西方那棵名為亥伯龍神的紅杉,大抵就是如此。
陳更繼續走著,發現這裡應該是一小片草原,再往裡面走,開始出現一些灌木。這些本來低矮的灌木叢,如今都已經有五六米高低,就連緊挨著的車輪草都有一米多高。
陳更置身其中,感覺彷彿不是世界變大了,而是他變小了。
試著用尼泊爾軍刀砍了一下一棵二十米高的柏樹的樹幹,竟然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淺印,痕跡很淡不說,而且隨著柏樹分泌出一些汁液,那一小道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陳更吞嚥了一口口水,不由得想起一些猜測。
那是一個動物學者的研究報告: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當生物鏈最底層的野草都開始進化,那麼整個生物鏈都會因此進化,現有的植物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而動物因為優勝劣汰,在這場異變中的進化會晚於植物,但終究會在某一個臨界點之後爆發,屆時,生物界將迎來一次生命大爆發。
不過根據目前情況看,還沒有大規模野生動物異變出現。
但在這裡仍然不能不小心翼翼,無論是毒蛇還是蟲蟻,甚至是老虎和黑熊,在這種叢林中都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細密的汗水從毛孔中溢位,為了保護不被蟲蟻叮咬,陳更特意穿了特質的防蟲內衣,外邊更是穿著塗著防水蠟的夾克和工裝褲。
路很不好走,雖然這裡還有一些未變異的野草,但樹木變異的極多,隨便一些鐵樹有四人合抱粗,一刀砍上去只能蹦出一些明亮的火花。
停在一棵鐵樹下面,恢復體力,行囊靠著鐵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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