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直很安靜 (第1/2頁)

酒吧中傳出的歌聲打破了張巖平靜的內心，記得他15歲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這首歌的時候，內心好像被狠狠的捏了一把，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骨子裡充滿了寂寞的歌手——阿桑。她從小就面對家庭的瑣碎和破裂，為了母親，自願寄養在姨媽家，那種被迫的成熟和孤寂的聲音，就像在時刻忍受著煎熬，也許36歲的離世，就是對她最好的解脫。《葉子》、《寂寞在唱歌》、《受了點傷》、《一直很安靜》、《保管》等曲子，張巖如數家珍，他默默開啟手機，回想著這個讓人心疼的女人，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怎麼沒有《一直很安靜》？這首歌，是張巖最愛的歌曲之一，他一邊想著，一邊問向眾人，“你們聽說過一首《一直很安靜》的歌嗎？”兩人都搖了搖頭，梅森又是一臉懵逼的咬著羊肉。

張巖一陣苦笑，這應該又是自己的過錯吧，“那就由我補上這個漏洞吧。”張巖想到這裡，戴上口罩，走向了小酒吧，其他三人立刻就跟了上去，不多時就有服務人員過來招呼他們，張巖四人往舞臺前面走了走，坐了下來，酒吧裡面的人不多，都抱著啤酒瓶子安靜的聽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女孩站在臺上唱著，“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地、狠狠地.......”一頭幹練的沙宣，遮著半張臉，她時而閉眼憂鬱的唱著，時而目光中閃爍著迷離，她極力的投注著心中的情感。

這首《寂寞在唱歌》唱完後，她清了清嗓子，再次彈響了吉他，用一種輕柔的語氣唱到：“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在愛情裡面進退最多被消費......”一臉的苦笑像是在述說著自己的故事，如刀鋒般揭露著美與醜，隨後似有些哭腔唱到，“可是我不配，醜八怪......別把燈開啟”，似祈求般的聲音，聽的讓人心裡發顫，這種悲情是那麼真實。當唱到最後一句“我的存在，像意外。”的時候，她苦笑著，眼裡的一顆淚，緩緩流出。

張巖看著她，直到她下了臺，才走上前和她打招呼，三人的目光也跟著張巖走到休息區，梅森剛要起身，楚月和王源已經站了起來，走出了卡座，她自然就跟了上去，張巖在女孩沒有理會他，他又輕喚了一聲，“嗨，你好。”女孩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沒有搭理他，張巖只得快跑幾步拉了她肩膀一下，“哎，你好！”女孩這時才轉過身，奇怪的看著他，還算漂亮的長相露出疑惑，“有事？”

張巖點了點頭，“我是聽到你的歌聲，有所感受，想找你聊聊。”女孩臉上又立刻轉為不屑，“想泡我，你就直說，不過我的樣子會嚇到你的。”張巖搖了搖頭，“我只對你的聲音感興趣。”女孩仍然保持著不屑，“每個男孩都這麼說過，只是他們在看到我的左臉時，他們就都會說我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隨即她撩開左面的頭髮，一塊佔據著上半張臉的黑色胎記，出現在張巖眼前，他楞了一下，女孩苦笑了一下轉身繼續向前走去，這時三人也追了過來，張巖叫了一聲，“哎，我有首歌想給你，你要嗎？”女孩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慢慢的轉了過來，“你說什麼？”“我說我有首歌想讓你唱，可以嗎？”

女孩重新走了回來，這種搭訕的事情在小酒吧好像很常見，大家也都沒關注，只是專心的看著另一位歌手的出場，服務人員也跑了過來，因為客人要逃單，張巖和他解釋了一下，五人回到了卡座上，四人都看著張巖，他嘆了口氣，“我很喜歡阿桑，她的離世讓我很惋惜，今天聽到你的聲音，我彷彿又看到了另一個她。”女孩點起一支菸，正欲開口，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指著卸下偽裝的張巖道：“你是張巖老師？”張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點了點頭，女孩再仔細看，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小聲的說道：“你是楚月、你是王源，一共四個人那你們不就是‘雛鷹’樂隊嗎？”她的眼裡充滿了激動的眼淚，梅森撇了一下嘴，因為那個女孩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