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局面 (第2/3頁)
尚,聶真心頭一陣忌憚,就算他將手上的雙柺使到極限,在此人的手底下也走不過幾十招。
這是一位已經將後天的有形之體練至無垢無暇的高手。
只等將天地兩重阻隔擊穿,便可徹底返回先天,而白鬚陀,自稱半個先天,如此強手,他怎能匹敵。
除開修行境界不談,白鬚陀在武學上的造詣也比他強上不少,一對千錘百煉的鐵掌,甚至能硬接重矛巨斧,有噼金裂石的威能。
不過武學上的造詣不能彌補這幫禿驢在戰略和組織上的無能。
以關外而論,大約數個大郡之間有一個實質性的統帥,勉強指揮的動麾下的部隊。
其內的物資轉運和指令傳達,緩慢無比,組織臃腫不堪,雜亂無章。
教門的人之中,成色複雜,多有恬不知恥之輩,貪墨橫兇之事屢見不鮮,他就見過教中人強搶民女的事。
這等局面,說大乘軍是世道的救世主,理智尚存的人萬萬不能相信。
他們只是這片土地憤怒的實質化,燃燒過後,只能留下一灘灰盡,不能重建一個新的屋子。
站在本地幫會葦幫的角度來看,幾方堪稱是火中取粟,純純大冤種,戰略上一無所獲,憑空得了一個爹。
現今上游的魚莊已經是北騎幫的人馬盤踞著。
這等常年從事劫道的賊子,當然不懂上游的魚莊和基地有多麼重要,完全是暴殄天物。
不但如此,城內也有了這幫土匪的巢穴,亂象四起,各類慘劇頻發。
“這特麼的還不如從前呢!
”
聶真感嘆,這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當初他把控城內的水運,與豪族漸漸走到對立面,上游的漁幫也暗中與豪族連結,這等情形之下,只好投了大乘軍。
彼時的大乘軍應允為他剷除漁幫,結果卻讓北騎幫鳩佔鵲巢,他現在的實力不但沒有增長,反而在大戰中持續的損耗掉。
他幾次三番想要跟白鬚陀等教門中人商議,其實他若能完全佔據蘆葦澤,對大乘軍同樣是如虎添翼,但是這幫人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實在憋屈。
不但如此,他幫內的事務也是每況愈下,今年如此形勢,幾乎一整年幫內沒有進賬,資金困難至極點。
隨著烽火遍地,各方除了軍火武器的運輸,正常的商業運轉全部停滯,各大城池城門緊閉,瑟瑟發抖,許多豪族都逃往山上的塢堡,人人自危。
尤其冬季來臨,河水凍結,所有水面活動停止。
一種離心離德的氛圍在幫內彌散開來。
他的幫眾之中,大批的水手和船伕全是教門的信民,甚至上層之中,也有信眾。
自從他與教門頗有微詞之後,幫內許多幫眾對他有意見。
不過他也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早看出來哪些人不滿意他。
身邊的崔理就是其中一人。
“該如何是好?”
聶真滿心惶惑,今日的局面可說是苦苦支撐,他不能與教門翻臉成仇,只能虛與委蛇。
幫內的手下離心離德。
幫外的飛賊馬匪虎視眈眈。
與教門中人同樣是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流民更是猖獗,入城之後儼然當了自己家,強搶民宅民資的事情無可制止,不斷的欺壓當地的百姓,聶真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見此也不能不憤怒。
不過他聶真和葦幫在本地人的眼中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叛徒,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戳他的嵴梁骨。
跟這幫蟲豸在一塊,怎麼能搞好葦幫??
但他卻完全不敢反抗,只要白鬚陀還在,城內就無人膽敢反抗這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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