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蟲洞之謎（中） (第2/3頁)

吵吵鬧鬧匯聚成無章的樂譜，吵得林亦飄很是頭疼。

周圍是朦朧的灰紫色，腳下沒有實體的落腳點。這裡如同人們早年在宇宙中發現的垃圾地帶，零星地漂浮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小資家庭常見的高階皮質沙發，又或是穿在足球運動員腳上昂貴造價的釘鞋，其中更不乏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像是人的毛髮，和面板碎片。

“你的不幸指什麼？”東方雲的表情微微變化，“在回答我這個問題之前，能否請你告訴我，現在的你是作為林亦飄的個體而存在著，還是兩個人？”

林亦飄起身的動作忽然一頓，身子尷尬地卡在半空中。好半天他才緩緩站直了身子，臉上還殘留著未完全調整過來的失措：“你怎麼發現的？”

東方雲嘆口氣：“你大概是離家太久了，忘記欲流操縱這個天賦能夠感受到的是意識體，而不是肉體。”

氣氛安靜下來，安靜得像是小時候鬧哄哄的自習教室，有人大喊了一句“老師來了”一樣，那種突如其來心還砰砰跳著，所有人的心臟隨著此一刻的靜默不齊地狂跳著，聽力在這種時候往往變得很好，你能聽見筆尖在紙面摩挲的聲音，能聽見老師緩緩踱著步子要推開門走進來的聲音，還有你身體裡那顆小心臟正狂跳不止。

灰紫色的空洞裡，能量持續流動著，林亦飄與東方雲長久沉默的對視，蝶豆葵乃站在中間茫然不知所措。

“喂喂，突然就不說話了是什麼意思？”蝶豆葵乃忍不住問，“你們打啞謎也得有個限度吧？”

“蝶豆，你還記得這傢伙之前身體裡面是有兩個人格的吧……不對，應該說是兩個意識體。”東方雲說，“但是現在，他身上的意識體就剩下一個了，這說明他要麼是林亦飄，要麼……”

就是空間與創造之主。

“別擔心，是前者。”林亦飄嘆了口氣，“我倒是忘記了還有你。”

“如果我不提問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們麼？”東方雲蹙眉，“過去這麼久，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成長也沒有。”

“很久了嗎？滿打滿算其實就一年吧。”林亦飄攤手，“一年的時間就想徹底改變一個人，這可不現實。”

“慕楓去哪了？”蝶豆葵乃問，“他不是和張守星一起出去的嗎？為什麼只有你和他回來了？”

林亦飄一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他不敢告訴蝶豆葵乃慕楓為了平息能量風暴選擇孤身闖入風暴的中心尋找錯時刀，他怕這話一說出來蝶豆就會抓住她的領子崩潰大喊，就像小說裡那樣。

“他在我們後面，可能掉進別的空間了吧。”

你在說謊。東方雲心想。

但她沒有拆穿這個謊言，慕楓多半是被捲入什麼危險的事情了，這種話不好當著蝶豆葵乃的面說出來。他倆是臨門一腳的情侶，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他慕楓生死未卜，多半會瘋。

“原來如此。”蝶豆葵乃沒注意到林亦飄表情的細微變化，“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現世蟲洞的核心地帶是無限延伸的空間，空間主把所有排除在世界規則以外的資訊都藏在了這裡。”林亦飄說，“在神禁之地，雪乃聖女把一切歷史都託付給了我，可惜我能力不足，到現在也只消化了百分之四十。”

“所以你要怎麼尋找那些東西？”東方雲一臉看穿的表情，“是不是打算把我們丟在這裡自己前進？”

林亦飄苦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不難猜，因為你總是這樣。”東方雲撇嘴，“估計這次又是什麼需要撕開空間的大動作，所以你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保全隊友放棄自己的安全吧。”

林亦飄低頭沉默，在同伴面前，他的想法總是一覽無遺。東方雲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