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誰替新郎入洞房 (第2/2頁)
都說你勤勉好學,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出個上聯考你,若答對了便證明傳言非虛,若對不出來,就不許進洞房。我的上聯是‘點燈登閣各攻書’。”
偏偏新郎宗應元的書生氣極重,一時答不出,竟賭氣到學堂去了。
次日,新娘發現丈夫愁眉不展,便詢問其中的緣由。
新郎說:“我正為對不出你的對聯發愁呢!”
新娘尉蕤羞答答地白了丈夫一眼,“夫君莫要說笑,你昨天夜裡不是對上了嗎?昨晚你犁地的時候是何等盡心盡力,怎麼現在不承認了,你還對我說咱們已經結為夫妻,就應該彼此坦誠相見。”
“我做過那事?說過這話?”宗應元有點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尉蕤的臉頰浮現兩片紅雲,“不僅如此呢,你還說嫁為人婦,就要盡節守禮,這樣夫妻情感才能日益精深。不知你是哪裡學來的知識,剛開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到後來,完完全全地理解了。”
宗應元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昨天晚上壓根就沒有進新房,因為對不出你的對聯自感慚愧,便睡在學堂裡,我是今早才從學堂裡回家的。”
尉蕤大驚失色,想到昨晚與那人共赴巫山的場景,差點氣到暈厥。“昨晚的人不是你,那又是誰?我的貞潔,難道被一個不知名的浪蕩子奪去了?”
想到這裡,尉蕤淚如雨下,兩家聯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她一生的託付。人雖然嫁過來了,但卻被人鑽空子偷走了完璧之身,她怎麼對得起丈夫,怎麼對得起兩家人的供養之恩。
宗應元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感覺自己的頭上頂著一大片青青草原,他羞怒、驚懼、憤恨,但這又怪得了誰?
新婚之夜,新娘被人睡了,當事人卻不是新郎。
這訊息若傳揚出去,別說是他在同齡人中抬不起頭,就連尉家和宗家也會被定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他的胸腔裡響起了鼓點般的撞擊聲,一步步退出門去,將自己久久鎖在書房中。
大約正午時分,宗應元的二哥來到婚房外,輕輕敲響房門,應元,“太陽都老高了,還悶在屋裡吶,雖然你們年輕,資本深厚,但歡愉也要有節制,該起床拜見舅姑了。”
屋內一片寂靜,根本無人應聲。
二哥心想“興許是操勞過度,睡得太晚,還未醒來。”
一連又敲了數遍。
後來發現事情不對便踹門進去,門被踹開的瞬間,宗應武見到屋中景象,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慄。
在婚房的房樑上,一條白綾懸掛著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
那人,正是剛過門的弟媳——尉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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