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塵埃落定 (第3/4頁)
天,她的眼裡第一次有了淚,她的心裡第一次有了眷戀,但她還是像平時那般冷冷說道:“一個殺手,動了情,離死就不遠了。與其被敵人殺死,不如捨命救一人,這樣的死,或許還有些價值。”
月季聽了微微搖搖頭,然後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道:“你安排的路,能活著出城?”
“至少是個機會。”
聽了慕成雪的回答,月季笑了,慢慢走到石欄邊,低頭看了看小澡盆,然後抬頭看向夜空,那裡沒有一點光,只有烏雲,一團團,像一塊塊化不開的黑。
慕成雪覺得她的臉上、身上似乎在發光,這定然是錯覺,但又那麼真實。
“對,至少是個機會。”月季垂下頭,喃喃說道。隔了一會,她側臉看著慕成雪,表情嚴肅得可怕:“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我做。”
月季輕輕湊近慕成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照顧好小王爺,他好喜歡你。”
慕成雪突然意識到什麼,不過已經遲了。月季一個掌法將她輕輕推下石橋,正好落在那個黑澡盆旁。
這時,石橋兩端突然湧出數十帶刀武士,為首的便是靖王貼身侍衛—黔夫。看著漸漸飄遠澡盆,月季微微一笑,重新戴上面具,又變回了“蟬”。
武士們叫囂著湧了少來,“蟬”淡然處之,左手一揮,數十枚暗器精準刺向每個敵人,但都一一被彈開。原來他們早已身穿皮鎧,普通的暗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抓活的。”武士們壓低刀鋒,急步逼近。
“蟬”依舊不動如山,待武士們距離五步之內,只見一道鬼魅黑影,如毒刺一般,在武士之間來回穿梭。須臾過後,湧上橋上的武士便東倒西歪地躺下去,發出陣陣呻吟。
橋下的人見狀,刀握得更緊了,卻像釘子一樣釘在原地,面面相覷,無一人敢上前。
“蟬”回到剛才站的地方,手中多了一把利刃。這兵器薄如蟬翼、光滑如鏡、卻鋒利無比,縱是砍倒了幾十人,也只留下一絲淺淺地殷紅。
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多餘的話語,所有的人全是一擊中的。再看執刃之人,面容平靜、氣息平穩,既沒有殺人後的興奮,也沒有生死之間的緊張恐懼,只有冷酷,一如她手中兵刃一般的冷酷。
此刻,獵物與獵人的地位彷彿發生了倒轉。
正在大家猶豫不決之時,一個大漢、身背巨劍、從後面走來,此人正是黔夫。“蟬”感到了不一般的氣勢,目光鎖定黔夫。
黔夫的腳步沒有一刻停止,徐徐逼近對手,距離只有八步時,“蟬”再次再次化為鬼魅,撲向黔夫。
黔夫鎮定地後退半步,馬步下沉,雙手執刃與腦後,用力擰動腰際,迎著黑影打出一記怒擊。千鈞劍氣壓過去,“蟬”自知不能硬抗,急忙後撤數步,堪堪閃過。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一交手黔夫就佔據了上風。見對手躲過,黔夫收緊腰馬,借怒擊旋轉之勢,再向“蟬”劈出一擊。劍氣所過之處,石欄齊齊斬斷,“嘩啦啦”落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劍氣來勢洶湧,“蟬”不敢怠慢,雙足一點,再次讓過。
兩次攻擊均被躲過,但黔夫仍借重劍之勢,繼續揮砍。劍氣如潮,一波一波,壓向“蟬”柔弱的身軀,張牙舞爪要將她淹沒、吞噬。“蟬”閃轉騰挪,好似怒海上飛翔的海燕,總能在巨浪的縫隙中輕輕穿過。
橋下的武士,只聽橋上巨劍飛舞,嗡嗡作響,橋下落石入河,水聲嘩嘩,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若論速度、輕功,黔夫絕不是“蟬”的對手,於是,他便在遠處持續以巨劍劍氣攻擊,壓制住“蟬”使其不能靠近。“蟬”則在躲閃間,觀察對手,只要劍氣有一絲一毫的卡頓,她便會乘著一絲機會,逼近對手,以蟬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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