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第2/2頁)
十七號就急匆匆跑進來了。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瘦瘦巴巴的,一進去就衝著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嚷嚷:“你怎麼好插隊呀?剛才叫我了,我就出去抽根菸的功夫,你還插上對了!”
“我發燒不舒服,反正坐下了,醫生剛問了我的情況,要不我先看,你等我好了再看,好不?”“不行,我就來開個安眠藥的,快得很。我趕時間呢,都等快一個小時了。醫生,我是二十七號,得我先。”那發燒的病人家屬不樂意了。“醫生,我家是真有病,先給我們看吧,看看要做檢查還是掛水,您先給我們開。”雙方兵來將擋了幾回,居然就這麼幹上了,連原本發燒的那位最後也加入了吵架的戰局。
旁邊的患者漸漸開始看熱鬧,雖然多數幫著發燒的,但也有堅持要按排號的。其實這不過就是一群圍觀的吃瓜群眾習慣性喜歡評頭論足,以為自己主持了正義。甚至有的人連這心思也沒有,純屬等得無聊,隨便插上兩嘴。見還有人相幫自己,開藥的更來勁了。
“憑什麼要我讓,我是二十七號。今天還就不讓了,誰勸都沒用。”那個中年男人一手把這桌子,瞅準了就診凳的位置,愣是一屁股擠過去,和發燒的病人合坐到一張凳子上。顧醫生剛才勸了兩句,兩邊沒落著好,這會兒正落寞的坐在位置上旁觀。
“這事兒本來就是你不對。”忽然一道清亮、乾淨的女聲插了進來。周芬芬聽林安心忽然開口嚇了一跳,拽了這姑娘一下,結果她好像全然不認識周芬芬。“這位護士同志,您拽我幹嘛?我也是候診的吃瓜群眾,隨便說兩句不成嗎?”“小丫頭片子,多管什麼閒事?”中年男人不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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