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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痛苦與迷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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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大孫子大虎,對奶奶的這個喜好牢記於心,常常會拎著兩瓶白酒來看望她。正因如此,王奶奶的家裡白酒從未斷過檔。

在村民的悉心攙扶下,王奶奶順利回到家中。她徑直走向酒櫃,取出一瓶還剩半瓶的白酒,隨後又在村民的陪伴下,慢慢走回張鳳珍的住所。她將酒瓶穩穩地遞到張鳳珍的手上,眼神中滿是關切:“鳳珍啊!你可得記住了,等一下睡覺前,一定要用這白酒仔仔細細地擦洗一下受傷的地方,這白酒殺菌消毒,對你和浩宇的傷有好處。”

張鳳珍接過酒瓶,眼眶不禁紅了起來,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好的,王嬸!太感謝您了,還讓您專門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王奶奶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不要和我客氣!我一個人平日裡也喝不了多少,大虎每次來都帶酒,這些酒放著也是放著。這半瓶酒要是不夠用,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只管跟我說,我再給你拿,我家裡有的是。好了,今天這事鬧的,夜已經很深了,你和浩宇娘倆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浩宇還要上學呢,別耽誤了孩子。”

說罷,王奶奶在村民們的簇擁下,緩緩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張鳳珍站在門口,望著王奶奶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感激與溫暖。

張鳳珍望著手中的白酒,那酒液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冰冷的光,恰似她此刻冰冷而絕望的心。不由得,淚水決堤,洶湧地在她那滿是皺紋與滄桑的臉上肆意流淌。鄰居們,這些並無血緣關聯的旁人,都能對他們娘倆如此掛懷、照顧,可自己辛苦養育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卻似被惡魔附了身,對他們娘倆就如同面對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惡語相向、拳腳相加。她滿心悲慼,真不知自己前世究竟犯下何種罪孽,竟會誕下這般忤逆不孝的兒子。

浩宇,這個年僅十歲卻飽經家庭苦難的孩子,緩緩拉了拉母親的手,聲音帶著哭腔與愧疚:“娘!您別哭了!都是浩宇不好!是我連累了您,我看得出來,大哥大嫂最討厭的人是我,每次他們都是衝著我來,是我連累您捱打!對不起!娘!”浩宇極力抑制著淚水,可那眼眶仍如決堤的洪水,稍一停頓,便又哽咽著說道:“娘!如果我離開您,不在您身邊!我大哥大嫂還有吳慶有是不是就會對您好一點了?”

張鳳珍聽到吳浩宇的話,心中猛地一揪,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咯噔”一下:“傻孩子!你說什麼胡話呢?什麼離開不離開的?不許再說這種胡話,就算你不在我身邊,你大哥大嫂一家人照樣不會對我好!這是他們的本性!他們的良心早就壞掉了!”

浩宇沒再言語,他的眼神中滿是失落與痛苦,腳步沉重而緩慢地走向房門。輕輕合上那兩扇破舊不堪的房門,只是那門栓早已被大哥吳浩傳在盛怒之下踹斷,斷裂處參差不齊,似是在無聲訴說著這個家的暴力與破碎。浩宇只能在角落裡仔細翻找,好不容易尋得一根木棍,權且代替門栓,顫顫巍巍地栓在門上。

隨後,在昏暗的屋內,母子倆強忍著傷痛,互相協助。他們小心翼翼地用白酒為彼此擦拭著身上那一塊塊淤青和紅腫之處,每一次觸碰,都引得一陣抽痛,卻誰也不吭一聲,似是怕加重對方的心疼。處理完傷口,兩人便疲憊地躺下休息。張鳳珍因受傷過重,只覺腦袋昏沉得厲害,仿若被一團濃重的迷霧緊緊包裹,不多時便渾渾噩噩地睡去。而浩宇,儘管身體同樣疲憊不堪,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思緒紛至沓來,令他久久無法入眠,只能睜著雙眼,望著那漆黑的屋頂,在無盡的痛苦與迷茫中煎熬著。

浩宇的思緒如同潮水般翻湧,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的種種經歷。聽鄰居們說,自從母親懷上他的時候,他的哥嫂一家人就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

浩宇記事起,便從哥嫂的眼中看到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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