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拒見 (第1/3頁)
劉邦剛得天下那一陣子,與手下沒大沒小玩在一處,想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有事半夜三更隨便挖,但後來發現這樣不行:自己出身於低階官吏,臣子卻多是原來六國的貴族,要不就是比自己還無賴的草莽,以後子孫還怎麼制住這些人?
劉邦很快採納儒生的辦法用人的奴性來構建一種無形的牢獄,除了採納叔孫通制定的朝廷儀式,讓朝臣震恐肅敬,再也不敢喧譁失禮,又藉助遠古的巫術中對真名的禁忌,因循人們奴性的慣性,把封建社會特有的畸形兒——避諱制度重新撿起來,最終演化為維護統治的思想工具之一。劉邦頒佈的禮儀規定對當代帝王及本朝歷代皇帝之名進行避諱,如呂后名雉,大家遇到雉要統統改叫野雞。皇帝駕崩時膽敢穿得花枝招展,直接咔嚓。
後來泛化到死去皇帝的宗廟陵寢不能說好與不好,在陵寢邊喝酒唱歌不行,皇帝叫你過來你不過來不行,給皇帝造的車船不牢固不行,對著皇帝的座駕指指點點不行,皇帝不愛吃香菜御廚不小心放了不行,不小心洩露了皇帝的行蹤不行,不小心走進皇帝居住和處理政務的宮殿不行,對皇帝使用過的器物處置不當也不行,至於什麼叫處置不當,看擁有權力者的心情吧。
這些還只是有法律明文記載的,法外之刑就更是看皇帝個人素質了。上行下效地,當官的一邊小心翼翼地對皇上避諱,另一邊對下屬對百姓又改換上一副盛氣凌人面孔,讓他人為自己避諱,最驕橫的當屬\"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只要說你“大不敬”,什麼都可以往筐裡裝。
為了避諱,草民們小心翼翼,誠惶誠恐。他們創造了種種避諱方法:主要是用同義或同音字代替要避諱的字,改姓改名改官職改地名改年號改干支改物名。還有缺筆寫別字,或留空不寫,或用框框或**代替的,避諱制度使今天的閱讀古文獻造成諸多不便和混亂。更可悲的是因這衍生的官本位流毒,並沒有隨著封建社會的滅亡,反而有所光大。人為地製造出官位越高越神聖的奴性,以\"為尊者諱\"的緊箍咒緊緊鉗住了人們的思想,給現代人的社會生活也造成了極大的戕害。
武帝點頭微笑,很滿意地退了朝,第二日就把公孫弘升為左內史。後來沒多久,又越級提拔為御史大夫。當年與公孫弘一併入選的齊國人轅固,曾勸戒公孫弘“務正學以立言,毋曲學以阿世”,怎麼也想不到公孫弘的智慧能那麼好地掩飾自己的奸猾,用岸然道貌博取當權者的歡喜。於公孫弘輩,真正是“笑罵由他笑罵,好官我自為之”!
經過這一次審案,內朝獲得王太后和皇帝的雙方面支援!漢武帝的官制確立了中外朝。由大將軍、大司馬、侍中、常侍、給事中、諸吏等官組成的中朝,成為真正的決策機關;另一個是以丞相為首的外朝,逐漸由決策機關變成執行一般政務的機構!
未央宮前千步廊兩側,是九卿的辦公衙門。
少府,相當於如今內務府,在它邊角的一個小居室裡,竇嬰終於看到了灌夫。
藉著火把的明滅光芒,竇嬰看著帝國曾經的勇士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感傷虎落平川,孤雁失群。灌夫卻看得開了:“魏其侯,你給我一個痛快,強於被豎子侮辱!”
竇嬰只能安慰:“說什麼蠢話,仲孺你要勇敢,要堅持!事情還有轉機。”
灌夫慘笑:“大不了就是挨一刀,只是這麼多天來委屈求全,換的如此下場。不如當初捨得一身剮,揍它個痛快。”
竇嬰心裡另有計較,還是不願意相信斡旋失敗,心想如今灌夫身陷囹圄,現在能救他的也許只有自己了。竇嬰堅信皇上只是一時被迷惑了,只要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皇帝一旦辨明忠奸,應當可以峰迴路轉。
竇嬰知道時不我待,要想改變結果,只能爭分奪秒,先見到皇帝。竇嬰馬上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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