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二十年前 (第1/3頁)
刑義在簡陋卻還算乾淨的榻上,又連著幾天用藥,這一天晁魯圖施針後,刑義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便從他的胸腹傳來,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突然,刑義猛地捂住嘴巴,數股暗紅色的淤血從他指縫中噴湧而出。
鮮血濺落在地面和榻上,看刑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德生眼中滿是驚恐,幾乎要嚇死過去。
但經歷了這一番驚心動魄的吐血過程,邢義默默運功,呼吸居然變得順暢起來,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團塊壘消散了不少——胸前掌印下的筋脈終於被打通。
在之後的日子裡刑義按時服藥、按量調養,身體一天比一天見好。終於,在這充滿希望的一天,他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的體內湧動,久違地沿著他的筋脈緩緩流淌——刑義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彷彿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對晁魯圖表達了深深的感激之情,他認為晁魯圖的醫術高超,甚至不遜色於皇宮中的太醫。那一次竇嬰把他兄弟從死人堆裡撈出,正是動用了太醫才把他們救回。
其實秦漢的醫療水平高。秦始皇雖然篤信方士,妄圖長生不老,但他對常規的醫療措施已很講究,漢承秦制,《漢律》規定:“吏五日得一休沐,言休息以洗沐也。”專門放假給底層官吏回去搞好個人衛生!
更高一級的百官公卿中有“太常,屬官太樂、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醫”,六令丞中有專門的太醫令。而太醫令丞有二個,之所以設二人,一個隸屬太常,主管醫療的事;另一個隸屬少府,則主管藥材都事,算是最早的醫藥分離。其次還有女醫、乳醫,當然這時代還是屬宮廷皇后專利。而“醫待詔”、“本草待詔”,顯然是從民間高明的醫學家、藥學家中被詔至京城皇室的預備官員。
晁魯圖則微笑著,說道:“您能康復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也是你命硬,我只是略盡綿力罷了。”“大恩不言謝!”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情誼在這感激與欣慰中變得更加深厚。
這一天,邢義終於和晁魯圖說清竇揚此來長安城裡發生的來龍去脈。晁魯圖感慨道:“這是今上要清除外戚,漢家真是為了自己皇位,什麼都能犧牲。”
刑義驚訝地說道:“先生經歷過什麼?會發出如此振聾發聵的看法。”
“閣下是駕著郭家馬車來的,許多事情自然沒有不可說。我是前朝御史大夫晁錯的兒子晁圖。”朝魯圖說道:”二十年前,和這孩子一樣,我也是從長安逃出來的。“
邢義感慨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來草原,倒磨練出一手好醫術呀!”
晁魯圖看著邢義微微笑著說:“我這醫術倒不是來這裡學會的,是在長安學會的。”
邢義訝然。要知道當時中國由於儒家思想的影響,醫生的社會地位同陶土木匠等相當,被認為是下賤的工作。作為御史大夫的兒子去學醫,倒是奇怪了。
“是啊,先母也不讓學。”晁魯圖悠然追思,不禁感慨:“是我自己偷偷去學的。”
“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此時醫生被視為社會底層的職業,是“賤工”,不被君子所尊重?,即使醫術高明,也難以獲得應有的尊重和地位。
其次,?古代醫生,尤其是太醫,面臨著極高的職業風險。太醫侍奉在帝王左右,治療過程中容不得半點差錯,一旦出現失誤,輕則丟官,重則性命不保。這種高風險和壓力?環境使得許多名醫不願意入宮,生怕因治療失敗而招致災禍?。
此外,太醫還需要應對內府官員的刁難和排擠,使得他們難以專心於醫療工作?。即使在宮廷中擔任太醫,他的地位也並不高,太醫院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太醫們仍然面臨著來自宮廷內部的職場鬥爭和排擠?。
晁魯圖回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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