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貝爾·格蘭瑟姆的日記 5 (第1/2頁)
952年8月9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我很幸運,僅僅在四天之後,我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病人。
按照記錄,他是來自玫瑰園的傷員,在上次襲擊中受傷,依靠下級奇蹟“冬眠”堅持回到了吉勒斯堡,他的傷口相當嚴重,但又很簡單,切口從左側鎖骨一直延續到右下腹,但或許是因為盔甲的保護,這次攻擊沒有切開胸膜,胸骨斷裂,經過路程上的顛簸後開始移位,但還不算太糟。
麻煩的地方在於腹腔,在檢查的時候,我發現這裡有些損壞,不知道當地的醫師給他抹了些什麼草藥,我毫不懷疑其中一部分已經漏進了腹腔內部,一次嚴重的感染已經無法避免,但相對來說,這是迄今為止最有可能被我透過手術治癒的一名患者,所以不論如何,我都得試一試。
利用魔力,我成功雕刻出了足夠鋒利的刀片和縫針,但可惜魔力本身沒法直接在手術中使用,我還提前準備了羊腸,既然感染已經無法避免,那麼我不會對切口完成縫合,以方便我在需要的時候進行膿液引流。
手術的結果乏善可陳,我清理出了腹腔中的積液,縫好幾段小腸上的細小切口,最後用線關閉腹腔,我能做的就到此為止,但既然他是一名騎士,同時還是法師,那麼他的體質應該值得期待,我希望他能堅持下去。
——《遠征錄》,第一冊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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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年8月10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惡魔又發起了一次襲擊,但我的魔力比以往更強,我一人就能守住吉勒斯堡的天空,士兵們只要堅守城牆就好,但這還不是我的極限,如果我能提前做些準備,或許我一人就能守住吉勒斯堡。
我會翻翻《萬辭全書》,我依然沒有完成對它的研讀,或許裡面能有些幫得上忙的知識——裡面一定有。
我太累了,沒有時間去關注那名病人,明天再說吧。
——《遠征錄》,第一冊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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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年8月11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病人的情況還算穩定,他暫時還沒有發熱,說明他至少沒有發生過敏,這算是個微不足道的好訊息,至於其他的情況,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但他的生命體徵依然穩定,體溫約在36度,心跳每分鐘五十三次,呼吸二十二次,血壓無法測量,但我想他一定有過大量缺血,只是在抵達吉勒斯堡時就已經穩定。
這些資料不算好看,但和他剛抵達吉勒斯堡時的測量值幾乎相同,因此即使他還沒有治癒,也至少沒有惡化,明天就是第三天,如果他在第四天還沒有化膿,那麼我想他一定可以活下來,我也可以安心關閉傷口。
我希望如此。
另外,我巡視了一次生活區,牧師們交給我的資料令人失望,在偌大的吉勒斯堡,除去莉弗女士外,竟然真的沒有人擁有完整的讀寫能力,但兒童卻多達兩百四十名,這樣一來,我至少要從主教麾下抽調八名牧師,考慮輪班和休息就得更多,但也許主教會同意我的要求,因為我的作用能遠超二十名牧師。
令我擔心的是牧師本身,他們是否願意教授這些孩子?就我所知,牧師們和平民的矛盾相當尖銳,我不知道我的法律和聲名能否壓制這些衝突,如果有必要,恐怕我還得殺人,不論是牧師還是平民。
只有血才能平息憤怒和仇恨,主教會贊同我的做法嗎?我必須抓緊時間,在實質上統治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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