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回:心魔(四) (第3/5頁)
變魚紅燒,清蒸雁魂丟。細心釀花酒,月宮譜春秋。
流光溢連年,四時泛姿情。夜夜言嬌盡,日日態還新。
任筆友突然一聲嘆息,心中似有太多無奈,鋒火戲諸候,讓褒姒揹負紅顏禍水的千古罵名。紅顏禍水?從妹喜開始,經褒姒、西施、趙飛燕,到楊貴妃、陳圓圓,如果不是男人極奢淫樂,她們怎麼會被揹負上家破國亡的千古罪名呢?女子的美不是錯,錯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好色男人們。
海棠嬌,梨花嫩。春妝成美臉,玉捻就精神。柳眉顰翡翠彎,香臉膩胭脂暈。
款步香塵雙鴛印,立東風一朵巫雲。奄的轉身,吸的便哂,森的銷魂。
紅顏無是非,何曾是禍水?這個是非,便是男人的淫邪迷色之心。如果我也是君王,下場會比夫差好嗎?他這一聲嘆,也有太多遺憾……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男人為色生,為色亡,尚有一息也為色狂。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連那孔聖人都說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相比於張先,他徒添一聲嘆。他這一聲嘆,過往如雲煙展現,現在如刺在咽,將來已是無力迴天。他這一聲嘆,令蒼天也堪憐……
他這一聲嘆,如一記悶棍敲在眾女的心坎間,姑娘們漸次驚醒,各自露出嬌媚羞澀的神態。待她們發現自己依然衣飾完整,方知之前不過是一場春夢,便逐一釋懷,紛紛起身走近床前。
呂希燕近水樓臺先得月,更是關心倍至的問道:“筆友,你好些了吧?”
阿古麗人高聲長,道:“哥,你終於醒了。知道嗎,你睡得跟死人一樣,林燕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郭燕說你沒大礙,雪芹姐怕早己為你殉情了呢。”
郭燕甜甜的笑道:“燕哥這是典型的陰虛勞症,沒啥大事。”
任筆友說道:“陰虛勞症是什麼病?好治嗎?”
林燕心直口快,道:“好治,就是多吃豆腐多吃奶,還有那啥六味地黃丸。”
任筆友感覺口舌乾燥,道:“雪芹,食堂有醋嗎?”
“要醋幹什麼?”
任筆友舔舔嘴唇,道:“我這是溼熱感冒,喝點醋就沒事了,以前都是這樣。”
“沒有。”
林燕說道:“上面食堂有醋,我去給你拿來。”
說著,她便興匆匆的離去。阿古麗看著林燕消失在夜空中的背影,笑道:“哥,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也該走了。郭燕,走吧,我送你回去。”
郭燕有點不捨,但卻磨不開淑女的面具,只得怏怏不樂的搭乘阿古麗的摩托車沒入黯淡的星光中。
擁擠的小屋突然一下子空曠起來,呂希燕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她愣愣的看著男人,良久,說道:“看見了吧,她們都很關心你,尤其是林燕,甚至可以為你赴湯蹈火。”
任筆友抓住女孩的手,十分誠懇的說道:“老婆,你應該相信你自己,你更應該相信我是隻愛你的。關於林燕,我是想都沒想過。”
“你撒謊,你不是在日記上寫道,只要你出馬,保證林燕逃不出你的魔掌嗎?”
任筆友笑道:“我那是假設,你也知道,童籌喜歡林燕。”
“可是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林燕喜歡你。”呂希燕顯得憂心忡忡,道,“還有郭燕和阿古麗,你不會不知道她們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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