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第1/3頁)
曲惜花卻知道,若是自己有一天一文不名,會跟在自己身邊的也只有這個女人,這是他的原配夫人,糟糠之妻。
可是眼下,這個女人卻要死了。
曲惜花想說,你別死了,我會對你好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不要試圖控制風兒,風兒不需要感情這種東西。”
哪有人能不需要感情?!
魔教最讓雲薔不能忍受的是,這地方的人,都以為自己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別人的好,將別人的感情肆意利用揮霍。
他們只知道利益,只會殺人。
曲惜花是這樣,曲如風也是這樣。
雲薔笑了笑,她對曲惜花說道,“相公,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就要死了,風兒會活很久,我不會去見他的。”
雲薔說這話的時候,本能感覺似乎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但是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曲惜花在這裡,魔教中,曲惜花武功最高,若是真有人,哪裡發現不了。
雲薔不知道,有的時候人在極度激動的時候,他的六感會削弱,曲惜花因為太激動,他忽略了一些小的細節。
雲薔的直覺並沒有錯,確確實實有人在,那個人她也認識,就是她的義子曲如風。
她那句“我不會去見他的”讓曲如風怔愣了好久,不知道為何,曲如風理解的是,縱然我死後變成了鬼,也不會見他的。
曲如風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死了,自己也就死了。
活著也是死了。
不僅是他,恐怕教中很多男男女女都會是和他一樣的感覺。
在他們最恐懼,最難過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是一縷陽光,可是眼下,這縷陽光也要消失了,聖教又成了暗無天日的聖教。
一切美好都不屬於這裡。
教主夫人病了,據說是中毒了,她病得很嚴重,很多人都知道,也許這一次,這位原本就不屬於聖教的教主夫人真的要不行了。
因為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去過義善堂了,教主藉著夫人中毒的事情排除異己,掀起新一輪的血風腥雨。
當大家以為她永遠也不會到義善堂的時候,教主夫人卻來了。
她臉色很蒼白,眾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臉可以這樣白,就像是活死人一樣,困難地移動著,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他們的心口上。
雲薔看到了那個在虎口裡脫險的小男孩,他依然拿著一把匕首,聽曲如風說,他就是用這把匕首,插入了老虎的心臟,當然小男孩也被打得半死,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死掉。
雲薔在袖口裡摸來摸去,放在小男孩手裡一塊用牛皮紙包的飴糖,她摸著小男孩的腦袋,對小男孩說道,“你不需要這個,你需要這個。”
前一個“這個”指的匕首,後一個指的是糖。
小男孩沒有吱聲,接過糖的手有點抖,雲薔注意到小孩的眼圈紅了。
她附在孩子的耳邊說道,“不要哭了,在這裡是不許哭的。”
雲薔拿了好多糖,分給了這裡僅剩的孩子,前幾個月雲薔來的時候,明明孩子的人數要比這個多的。
雲薔知道,這些孩子中,可以長大的很少很少,他們還要經過新的一輪更加殘酷的角逐。
他們中,可能有一部分比她更早要離開這個世界。
有一個小女孩比較大膽,她抬起頭,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看著雲薔,她問,“夫人,我們還能見到你麼?”
雲薔看著眼前這個七八歲,也許更小一點的女孩,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很抱歉孩子,我不知道。”
她摸了摸女孩的消瘦的小臉,說道:“我即將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恐怕不能再來找你,不過終有一天,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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