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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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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機要,趙尋不需要避嫌,所以所以他便帶著幾分好奇朝書案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他才發覺,案上擺著的不是字,而是畫了一半的畫。嚴格來說那畫其實已經基本完成了,只是一旁的字只提了一半。

畫上是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一襲衣袍隨風翻飛,雖然畫的十分寫意,但寥寥幾筆便將畫中人的神韻勾了出來。若是趙尋沒有看錯,那畫中之人應是自己無疑。

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題字,李越只來得及寫出了前半句:心悅君兮。趙尋雙目微眯,似乎被這幾個字燙到了一般。

李越到底是少年心性,是以才這般坦然純粹。

趙尋很是羨慕,卻做不到像對方一樣。

但他依舊忍不住猜測,依著李越的性子,該如何應對今日之事呢?是委屈妥協,還是魚死網破?不知怎麼的,趙尋突然便有些擔心了起來。

情竇初開的少年,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這時一個宮人端了茶水進來,趙尋又看了一眼那畫上的題字,忍不住眉頭一擰,叫住宮人問道:“陛下去見張大人,是在哪個宮裡?”

“回三王爺,宮外的女眷進宮,一般都是在浮翠閣。”宮人答道。

趙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可否勞煩你跑一趟浮翠閣,幫我給陛下帶句話?”

那宮人自是不敢拒絕,忙應了。趙尋終究還是不太信任旁人,於是不敢把話說的太白,乾脆將其寫在了紙上。他寫的言簡意賅,但依著李越的聰明應該一看便知。

那宮人拿著紙便要走,趙尋又叫住人道:“你將這話先帶給福喜公公,要他斟酌一下,再決定是否拿給陛下看。”宮人聞言應聲而去。

浮翠閣殿外,福喜靜靜在外頭候著,殿內不時傳來李越與張玉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那小祖宗的情緒倒是很高昂。

片刻前,六名進宮的女子已經被送出了宮,李越依照她們各人的身份賞了好些東西,還當場將其中一個女子,賜婚給了剛及弱冠的安郡王。

這安郡王是李越的叔叔輩,平日裡好舞文弄墨,是個閒散王爺。那被賜婚的女子是戶部尚書的侄女名喚馮韶,自幼便是名滿京城的才女,曾在十四歲時與安郡王對過詩。

兩人對詩都是有人從中傳遞往來,並未曾當真見過面,但這一來二去的早已惺惺相惜。安郡王曾對李越提及過此事,言及若非馮韶年幼,早有提親的想法了。

李越念及此事,隨口詢問了兩句,見那馮韶提到安郡王時面色緋紅,想來心中也是有些傾慕對方的。李越當即大手一揮,便為二人寫了賜婚詔書。

李越這一手拒絕的很漂亮,既沒傷了誰的顏面,又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馮韶和安郡王的婚事上。只是張玉愁的臉都皺了,好不容易張羅了這麼久,到頭來讓這小祖宗推得乾乾淨淨。

“陛下,這人都是您親自從畫像裡挑的……”張玉苦著臉道。

“可這畫像裡頭看著還不錯的女子,真到了眼前又不一樣了,朕沒有合意的,你總不能叫朕勉強就收了吧?”李越道:“到頭來朕大不了把人養在後宮裡,可這樣不是白白耽誤了一個好姑娘嗎?”

張玉無從反駁,李越面上也不好太過張揚,便一臉嚴肅的上前幾步,對張玉道:“張大人的苦心,朕都知道。如今也快入冬了,往年的冬狩都是草草了事,今年朕想著人好好操辦一下,到時候還要勞煩張大人張羅。”

冬狩原與宗正寺無關,但若是參與冬狩的人,涉及到過多皇室宗親,宗正寺倒是有理由參與。像這種為皇室服務的機構,職能本就很模糊,皇帝欽點了張玉操辦,旁人總不能駁了這個面子。

“陛下言重了,臣一定不負陛下所託。”張玉道。

隨後,李越又留張玉說了許多關於冬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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