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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破裂了。
左丘成手裡拿著一個摺子笑了一聲道:“我竟不知,這等當街縱馬出了人命案子的事不該上報?”
盧鵬舉的臉一沉,“此事該交由京兆尹處理,緣何要呈到陛下面前?”
“哼”左丘成冷哼一聲,“怕是覺得那當街縱馬的是你妻族的侄子吧!”
“你!”盧鵬舉猛地站起來。
坐在他們中間的姜元化:
“此事是由京城一小官上報,他或許只是以為摺子能直達天聽才寫出此事哦,還參了盧大人的妻族官員一本,卻沒想到還有我們這一關,更沒想到被你盧鵬舉看到。若是這小官丟了性命,你猜第一個應該查誰呢?”左丘成說道。
盧鵬舉沉著臉:“我尚未說什麼,也不止我一人認為這摺子不應上報,左大人何必咄咄逼人?”
“姜大人,您認為這摺子該不該送到承天殿?”左丘成忽然轉頭問道。
姜元化:
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哪都不沾的清臣呢?
盧鵬舉的目光也落在了姜元化身上:“姜大人,我等認為此乃京兆尹的職責,且這等小事為何要呈到陛下面前?”
“京兆尹也就管管京城周邊,這滿京城的皇室和官員,哪個是他能動的?”
“當街縱馬雖禁止,但從未斷絕過,為何此事就要呈到陛下面前?就因為這是我妻族的侄子,左大人便要針對嗎?”
“此案的重點在於出了人命。”
姜元化:“好了,兩位大人先坐下。”
他彷彿又回到了先帝早年有官員在金鑾殿裡指著鼻子互罵的時候,一時間覺得頭疼無比。
“既然諸位猶豫不決,不如便交給陛下定奪。”路過他們此處的林復突然開口。
雖然支援自己觀點的人多了一個,但是對方是林復,他的老對家,便又沒那麼好了。
盧鵬舉怒道:“何至於此?”
林復繼續說道:“盧大人,既然我等都無法決定這件案子性質如何,不如送至陛下面前,也好知道陛下所說的‘該送’與‘不該送’的標準是什麼。”
這句話讓盧鵬舉再無法可說,但是
最後姜元化開口道:“那便按林大人說的辦吧。”
小小的文淵閣裡,僅這一天之中就將朝堂上的弊病暴露無遺,有些參奏下不達上,因為上層官員的關係網早已因姻親連線緊密;丞相身為百官之首,卻連此等事情都壓不住,更談何朝堂之事呢?
此外還有這些官員們都是朝堂重臣,辦事效率卻十分低下。
一天下來竟然連他們這邊所有奏摺的三分之一都沒有完成。
再看林復那邊,竟然已經將桌上的奏摺幾乎快要全部分類完成了。
左丘成不死心地走過去拿起一本分好的奏摺看,然後又拿來另一本。
他發現林復這邊將奏摺分為了奏國事、奏安、奏事等,奏國事的自然是從大周各處發來的摺子,如今剛到春天正是百姓播種時節,不少地區發來的摺子寫起了糧食餘量以及播種景象,甚至有一人寫田裡婦人拾金不昧。
左丘成看到林復將拾金不昧的摺子也放在了奏事折裡,一時間像是抓住了對家的把柄:“這是奏事折,村婦拾金不昧為何要放在裡面?這種摺子難道不是陛下所說應和請安折等放在一處直接蓋上已看玉印的嗎?”
林復覺得若左丘成才學如此,為何兩人能在朝堂上打成平手呢?
接著他恍然大悟,曾經他們鬥法不在政務,而在手段。
他道:“你只看到這裡說田裡婦人拾金不昧,你看這是何地發來的奏摺?”
左丘成看了一眼,“蜀地。”
“蜀地幾月前曾有土匪流竄,但已在巴蜀知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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