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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不遠,晏玄鈺要是說話他也能聽見。
晏玄鈺將手裡的這張紙放在一邊,開始照著下一頁寫。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求見,說是張淑妃宮裡的,來向陛下詢問聖壽節的事。
李忠賢帶著他走了過來,問道:“陛下,今年的聖壽節是否還按照往年的規格來操辦?”
晏玄鈺眼皮都沒抬:“你看著來”
聖壽節?
晏玄鈺手裡的毛筆突然頓了一下,在宣紙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墨點。
原主的記憶中有聖壽節這件事!
八月份南方多暴雨,今年不知怎的雨水尤其多,只不過身在京城的人們不知道罷了,河水水位暴漲,在聖壽節過後一個月,大周南方的幾座城池突發洪水,中下游臨江的村落被盡數淹沒,此事上報到京城時,第一次過聖壽節的原主正十分高興,突然聽到這麼個掃興的訊息,還有不少官員上書賑災一事,他象徵性地派了一個官員為欽差大臣去災地賑災,到了之後欽差大臣發現那一車車糧食裡被摻了大半數沙子,賑災銀兩更是寥寥數幾。
晏玄鈺只覺得原主蠢毒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那被指派為欽差大臣的官員是朝廷裡一個沒有靠山的五品官,叫馮光緯。
還真是巧了,這叫馮光緯的官員也是這些時日裡來已為他所用的官員之一。
原主還真是一挑一個準,本來朝廷之中算是好官的人就不多,他還一個個迫害完了。
晏玄鈺嘆了口氣,此事事不宜遲,算起來僅僅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立刻秘密召見了馮光緯。
第二日,金鑾殿上。
晏玄鈺半闔眼坐在龍椅上,聽下面一眾官員吵得不可開交。
這些時日他對文人們有多能吵也是知道一些了,政見不和的人什麼都能吵起來,朝堂上吵,朝堂外還能寫詩互撕。
他們今天吵的事就是關於鎮國大將軍袁康回京述職一事,袁康在大周邊關已有數年,京城裡今年發生鉅變,新帝登基,不少官員說鎮國大將軍理應歸朝。
說起袁康,晏玄鈺又是一陣唏噓。
袁康此人,領兵打仗無一不在行,他出身於武官之家,祖父、父親都戰死沙場,他少年時便入軍營從軍營最低一級的普通士兵開始做起,在軍中頗有聲望。
他所率領的赤羽軍軍紀嚴明,戰鬥力十分強悍,毫不誇張的說,袁康是立於大周邊關的守護神。
袁康和赤羽軍的存在是大周之幸。
可是現在的大周於袁康來說卻是一件不幸之事,大周重文抑武,文官輕視武官,大周朝堂上又有大部分都是文官。
這次的聖壽節也是袁康命運的轉折點——因著百官都認為袁康應該回京,原主本就沒有主見只知享樂,被身邊之人一攛掇就認定了袁康有不臣之心,所以對他手裡的兵權十分忌憚。
再加上大周國庫本就不充裕,原主拿來享樂還不夠,怎麼可能優待邊關將士?再後來突厥南下時袁康已身死京城,沒有一個優秀的領兵之人,況且將士本就過得困苦不堪,更別提去行兵打仗了。
晏玄鈺等金鑾殿上吵鬧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他看向姜元化:“姜相,此事你怎麼看?”
原本不發一言的姜元化被天子點了一下,他面上稍作沉吟後出來行禮道:“回陛下,臣認為王大人言之有理,此次聖壽節應召鎮國將軍回京述職”
晏玄鈺耐心地聽著姜元化用彎彎繞繞的話表達了一番“袁康不回京述職那就是沒把陛下您放在眼裡,他其心可誅呀陛下”的意思,內心驚歎竟有人真能把一句簡單的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偏偏姜元化似乎在陳述他口中“王大人”的意思,與他無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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