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秋宵月色勝春宵 (第2/6頁)
哪裡知曉其中蘊含。
京城後宮,那銜為首領著幾行人,正行在高牆長廊,西宮乃妃婦居所,乾清門往西,毗鄰皇帝寢殿,僅以月華門相通之隔。侍隨加疾腳步,已抵西宮大門,俾子見來人,皆往地下俯首,“奴等請旨!...”當首的內侍畢恭畢敬道,“那總管,請裡去!”
聖旨請入內院,復有左右兩行親軍侍衛把守,這陣仗才能顯出皇家威儀,那銜高扯嗓子,鋪排開幾尺玉軸大卷,好不氣派,“上諭告下,皇帝敕曰:
朕初登大寶,賢禮以布後宮,諸妃有者與王府同處苦盡,今得勝甘來於朝,豈仁義無恩,妄獨享其成,慰汝之德,示卿之意,著令封昔妃妾王氏敬寧為美人,婦張氏舒溫、郭氏度儀、陳氏岫煙為才人,餘皆賜以貴人居,望爾等毋失初範,協同六宮,共睦後駕,付朕深信,以告耳聞!”眾妃流珠寶釵,琳琅衣裳,金尊玉貴,皆跪地叩首,呼:“妾婦接旨!”
那銜一副好嘴臉,笑賤道,“諸位主子凡禮,請起身接旨罷!”有了皇帝旨諭,便名正言順,宮人皆得尊稱聲娘娘,也算是半個主子,只是上諭中那共睦後駕之言,豈非大有深意?如今皇帝身邊人皆已封號,唯有與之食過乾糧苦,歷過戰役辛的正妻王妃未封未冊,終有些隱晦之故難以言喻。
接過聖旨,此心仍茫茫,郭度儀已封才人,位居三才之次,她仍鬱鬱寡歡,“所謂才人,不過一小小才人,怎會只是一小小才人?”其複述累贅之語,便如其腦中盤桓之意,郭度儀一向心比天高,雖出身較幾位妾室稍低,然其受寵於昔燕王,方為其生育一女,甚不久之前流產一胎,即便顧及於此,也不該僅是三才之位,其甚覬覦非此位而已,“上子嗣並不多,吾為其生育一女,儼是早年便入潛邸,侍奉陛下數載,其怎會如此狠心,予我於此番境地?”
侍奴環顧四周,俯身與其耳畔,細語叮囑道,“才人您可莫隨口一說,如此置喙天子,可是要被重罰的!”郭度儀擅長詭狡,反說大聲,“你住口!…吾何時說過天子言行不當,一切皆是你妄議,還不自個兒掌嘴!”侍奴銀川立即賞了自己兩個響亮嘴巴,佯裝道,“是奴婢大膽妄議,奴婢掌嘴!”
其又奉承,“可才人您慮的,可不興再起,陛下對您,那是獨一份的!是這...”說時,豎起大拇指抵至其眼皮子底下,誇大其詞道,“這皇上的諸多子嗣中,獨有咱們常寧郡主最幼最賢,最受陛下寵愛,即算陛下因何故誤解於才人您,也終不能不關照郡主,對郡主之事不過問,才人您有孩子便有了指望,在陛下眼中,地位早已高過諸人,何愁一時不快呢?”來回一番,捧得郭度儀心花怒放,見其笑逐顏開,“誰說不是呢!吾的女兒,可不得是獨寵!”複道,“你極快去傳郡主!便說母親想她了,喚她到跟前來!”
奴婢聞之答應,即去通傳,其女受封常寧郡主,為皇帝最幼女,甚乃王妃所生嫡出之外的獨庶女,其自小養在王府,與眾郡主同食同飲,如同親生,因年紀與嫡三女與四女相仿,學文識禮皆是兩小無猜。
炎日當照,皇城紅牆內萋萋清清,主僕一行正往王妃坤寧宮去,路過側院,見在王妃身邊伺候的喬順子鬼鬼祟祟,其開聲叫住他人,喬順子張著大眼,遲慮罷方朝主子幾下作揖,“四郡主,小郡主安!”
“喬順子,你在此作甚?”先言的正是常寧郡主朱迎歡,順子眨了兩下眼,抬首與視,道,“小的,正從太醫署回來...”朱迎歡瞧他平日裡最不慣說謊,一說起慌來神色周旋,目中繁冗,“胡說!你這哪是回來的路?快說!到底去了何處?”其不敢相睹,無助求道,“四郡主您可別逼問小的了,小的也是稟命辦事,實在不敢啊!”
咸寧四郡主朱智慜不由發笑,卻見朱迎歡似怪非怪,謂,“若是此事,與母妃有益,你但說無妨,若是有弊而不坦白,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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