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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卻有數盡鋒芒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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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姐說玩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了。”

妙錦笑比清河,“真是小孩子家。”此皆被盛庸看在眼裡,其謂,“徐小姐,我送你們回去罷。”

祁容已知,他是在說她們,便對妙錦細聲囑,“姐兒,一會您可要跟將軍說,您要跟著他繼續學騎馬。”

“如此真的可以嗎?”徐妙錦飽讀詩書,但對此些事卻好似頗多不確定。

她們向他行去,妙錦卻回道∶“將軍,您不必送我們回去。”她的二字“不必”,令人聽來心意黯然,祁容不知她為何如此說,便拉她衣袖以作提醒,“我們可以平安歸程,將軍一天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此時盡暮,天色已昏沉,獨留一片薄雲,卻也是見不著顏色的,盛庸默然站定了腳,回頭指著穹頂漫天,“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小姐,快要下雨了,便讓在下相送罷。”

意想不到他竟讀起詩來,別有一番風味。

回府路上,盛庸單獨相送,雨未在相送時傾瀉,卻在分別時落下,令人覺得極美,是一種傷別的美,妙錦立在府門前,祁容在為她撐傘停駐,馬車從來時的泥塵覆輪,到去時的飄渺無隙,都令妙錦感念不已。

“小姐…”二人從廊外回房…

屋簷偏漏雨,且聽天曉晴,再時何再會,你我皆自知。

“小姐,您怎麼了?”見其無言,祁容屋內撣了撣身上的雨,也進內室去取出一件白黃夏堇緞袍來,披在妙錦身上,坐下來端過早已吩咐煮好的熱茶,遞到她手中,“喝罷,可別染上風寒了。”

妙錦抿了一口茶,謂,“你可覺我有哪裡做的欠妥?”

她憶著,如此問時。

‘將軍,可否請將軍教授妙錦騎術啊。’

盛庸注目她的眼眸,其中無以言說什麼,讓人很難拒絕的什麼,溫和如畫,嬌妍如柔。

‘好。’蒼茫之下他們對立而語。

祁容確是不懂,“小姐若是喜歡將軍,便該與他多接觸啊,將軍才能知道小姐您的為人,您的品行。”

妙錦眉眼勉之,“若是讓他清楚明白我,只怕是一廂情願罷了..”

“若是有緣,何慮不能眷屬,若是無緣,我本不願強求。”她復說。

此是祁容跟隨多年來見到妙錦的另一面,她不願強求,更不願一切皆是為了得到而得到。

“小姐既然讓將軍繼續教授騎馬,想來將軍也知曉小姐有意結交於他。”

“此乃我的真心,但願他能看見罷。”妙錦細看窗外雨,綿綿不絕,絲絲如縷。

天盡黑,雲散時卻比往常透亮了許多,外面風輕霧曉朗。

品鳶堂裡,張鏞在坐桌吃飯,桌上擺佈皆是山珍海味,平常人家吃不到的飯食,崔氏在榻臺上枕著,雙眼一動一靜,對他絮絮叨叨,“兒子,你可要給為孃的爭著口氣啊,如今你爹算是被那對狐媚精徹底迷住了…簡直迷暈了頭,連府裡上下都不管不顧了…你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算了,不說了,害得是她們自己,不關我們的事…”

他立即拋下筷,拔起了身,轉過身衝她,張鏞雖對正業一竅不通,但也不是無可救藥,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母親,可非沒害到兒我啊,將來我若成了咱們府的襲爵侯,要兒如何立足在朝堂上,立足在人群之中,難道都讓他們指著我的鼻子跟我說,我有一個自甘低賤矯揉造作的妹妹嗎?”

崔氏大憤,“她不是,她不是你妹妹,她不配。”

“只要她們一日在這家裡,一件事害得是我們,百件害得也是我們啊!”

崔氏驚醒,才更篤定了齊奴的勸誡,‘若要以絕後患,要麼費心,要麼狠心。’

“你的意思是…”

張鏞見勢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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