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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愛的幼芽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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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的打算!”

“說實話,一頭霧水!”我放下信,瞅瞅錢,目光時放時收,那是火烤人,那是針扎人,我們都好可憐呀,從小到大,別說一百元,就是十元,在他們手上過一下都是奢侈,他的手掌按在桌子上,象蛇那樣動著,他想摸一摸那些錢,稀缺的東西呀。

“你要幹什麼?”我一臉嘲笑。

“北爺,我是個沒出息的,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有個強烈的慾望,想摸摸它們!”

“瞧你這一分錢的出息,它又不是我媳婦的臉,要摸就大大方方摸吧!”

李紅旗睜大眼,慾望象水噴出來,他伸出扎煞的手,偌大的縫隙,是他的臉條紋,哆嗦著,發出濃重的喘氣聲,是那樣愛不釋手,一張張,一遍遍在雙掌間揉搓,彷彿一張可以揉搓出三張。

“行啦行啦!把你的汗臭都搓上去了!我還怎麼還給人家?怪不得人家說錢是世界最髒的東西!”我笑笑吐出一口氣,隨著他的到來,我情緒平復了許多。

“從小到大,這狗日錢把我們擠兌成什麼樣子?你不知曉?你真打算退回去?難道你吃過三口憨娘奶?”李紅旗的眼象釘子,就沒離開過錢,一眼迷離。

“是的!人可以窮兇,但不能極惡,要不然,就失去自我!”

李紅旗搖搖頭。

從我家出來,天早已經黑透,飢腸鼓鼓,他的眼睛溼潤了,是被突兀奇來的幸福打溼潤,雖然那是別人的幸福,手上殘留紙幣滑而不膩手感,這會兒如同電流,在他全身迴圈,天陰有霧,潮溼的水氣,酥漉漉象粘液在滲漏,感染也是一種力量,周敏,我的周敏,你究竟在哪裡?你在幹什麼?你有沒有想我?你會不會也給我給我來一封信?你何止是我生命一縷救命稻草?你是我生命如椽之柱,你是我的依靠,他顫慄著,全身痙攣,虛汗直出。

夜的眼是星,可是滿天烏黑,沒有一絲光,這是天陰的標誌,沒有電閃,更沒雷鳴,只是越來越聚越多的濃愁,一點點堆疊,一點點添堵,濃得化解不開。

“你怎麼才來?我大找你不著,邊喝酒邊罵你,還詛咒你:說你得了七天生奇瘋,早死早脫生,你聽,這是腳踢東西,別惹他,大概是李建玉在趙步洲、賈雲龍那兒將他告下了,田家興、李金亮來調查他剛走!”

“他活該!”

“你還是少惹他,剛剛和三哥扛了一仗,正沒地方撒氣!”

“豬狗不如,早早晚晚得喝死!”

“四弟---……你想讓家雞犬不寧嗎?”

“那是遲早的事!姐,今後無論嫁什麼人,千萬別嫁這樣人,永遠是矛盾的製造者,只有軀殼,沒有靈魂,我為生在這樣家庭裡,感到羞恥!”

“四弟!你想媽再被他打一頓嗎?你想桌子再被他掀翻嗎?

“知道了!”他拍拍彈彈,要闖進去,“早幹嗎去了?既知有此果,何必當初?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豬狗不如!”李紅旗無比噁心和盛怒。

“小心著點兒,驢脾氣犯上,你三哥都躲著他!”

“沒事,姐,是福是禍,躲不過!”

“北爺家有事呀,咋就耽擱怎長時間?”李紅霞拍拍手,幾多無奈,來回走動,目光駭然往堂屋裡瞅。

“沒什麼,城裡的女朋友給他寄一封信,裡面夾著一百塊錢!”

李紅霞愣在黑暗裡,驚魂甫定,心一下掉進涼水裡:他有了女朋友?我怎麼辦?淚水一下子掉下來:一個李瑞芹還沒擺平,又憑空從城裡鑽出來一個,難怪我對她忽冷忽熱。

“姐,你怎麼啦?飯好了嗎?我媽為什麼在鍋屋哭?我三哥怎麼就當了縮頭烏龜,小四上裡屋幹嗎?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李紅雲擔心,“哎,要是我二哥在就好了!”李紅雲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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