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發達之前 (第1/4頁)
“時也運也命也!這皮鞋(貧協)子主任,沒人撤我職,它屬於自然消亡!還不如這破副隊長來得實惠,怎麼樣?不嫌我老,不挑我醜,跟了我吧,我是可以當這個冤大頭的!”在門坎上跺跺腳。
“你咋這麼不講究呢?”
“人窮嘛,就沒了規矩!你還想我八抬大轎抬你呀?卷巴卷巴鋪蓋,今晚乘著天黑沒人,自己搬過去,窮了這麼多年,我也算活明白了,沒有錢,就只能當光棍,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也攢下幾個,不多,買不了房,置不了地,一日三餐,多幾張嘴,沒問題,要不你合計合計?”他一屁股坐床上。
“你滾!”姚翠萍往後退幾步,“別髒了我的床!”
“怎麼會?我褲子上沒沾屎,不至於---……”他站起來,拍拍腚,“別當我不知道:你和古鈴不清不楚,什麼時候開始的?”
“呀!呀呀!~!你原來在乎這個,早說呀,看看,看看,狐狸不偷腥,一偷腥,滿世界串著味,要算起來嘛,是有些年頭了,她有困難找我,咱又不能不幫忙,是不是?我是個心軟的人,看不得別人落淚,咱這不是學了雷鋒了嗎?誰承想有了一來和二去,就……就……誰還沒個意亂情迷的時候,犯困打盹,一覺醒來,早他媽下了揚州,你說說,你說說:男人咋就這麼不檢點呢,全怪她,母狗不那樣,那公狗咋……說出來齷齪!”他象狗,舔舔乾裂的下巴。
“滾!立刻!馬上!”
“走就走啦,幹嗎強調時間?我比那田家興差哪兒?他是童男子,你在乎這個?你不也他媽早不是……給老子裝什麼純真?褲腰帶下那點兒事,說白就……”
“你滾不滾?”姚翠萍拿棍當槍,趕狗一樣。
“噢!原來是扮豬吃老虎!敢情你這一畝三分地是給田家興留的,人家稀罕嗎?當年可是你死活不嫁給他的,破成這樣,人家要嗎?”王格揚左躲右閃,喝點酒,酒壯了?人膽,“好!好!好!我滾,人家田家興會稀罕你這破頭香瓜嗎?”落荒而逃,象狗,棍就落在他身後,片起劍一樣水花。
打人累了,姚翠萍撲在桌子上哭,哭得下得更密了,哭得天更加迷茫了。
清風不用行人撩,一片片焦黃樹葉就落下來,夏衰秋勝,不管你願不願意,它踩著堅實的步子,信心滿滿,年復一年,行走在人間,見證著悲歡離合。
在那些焦躁的日子裡,心炸裂,情緒控制下的腳後跟皮被搓破,血兀自地流。
秋的綿長,讓風狂野,令人眼暈的衰落,滿目的傷感,讓人感到深深絕望,體力不支,精神麻木,從未有過的沮喪,從心底飄上來,那是一片被汙泥濁水漚過,有些發臭的味道,秋是一把無情的剪子,剪亂了秩序,更剪亂了視線,找不到方向,人就暈旋,情緒上波動,起伏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萬劫不復的大事要發生。她焦慮,在等待,時間和事態不對等,有些扭曲,錯位,心荒涼象刈割過莊稼的地塊,從秋到冬,再也看不到希望。
活該如此,活該光棍,是木頭做的算珠,人不撥它不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讓他光著吧,直到終老!吐!吐吐!烏鴉麻雀嘴,說什麼破氣話?他只不過是腦筋,不懂得迂迴轉個彎,得人提醒一下,木馬土頭!姚翠萍愁腸百結,看著日子水一樣從身邊流走,長吁短嘆。
冤家偏就走在窄路上,那一日,誰選的?天曉得,一個要去,一個就來,碰在無人的路上,別人說: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或許,就是這樣,他騎著破驢,驢還叫,動起來就響,是蓋瓦掉顆螺絲,它就彈跳不止。她11號車,不用掛檔,不用電還不燒油,經濟實惠,慢是慢點兒,圖的就是穩當,遇個突發事體,反應格外靈敏。
“你是怎麼騎車的?眼瘸還是腿瘸?沒見臉面前有個大活人?”語氣是指責抱怨,一抬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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