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浮華背後 (第3/4頁)
橋,連讓他一句都不肯,他老了,沒有利用價值了。
聽徐翠萍講,說李宜忠四兒子和王紅也好上了,這他媽成啥了,父親吃罷子登場,且不忌口,更不嫌髒,狗日的終於揚眉吐氣了,連吃他一支菸都不一樣了,原來是遞兩支給他,現在偶爾折眾人面前,直接扔一支給他,十回能有八回掉地上,讓他自己揀,這他媽掐人腦門,看不起人。聽說連馬菊也和他攪一處了,聽說馬菊為他破戒了,經常上大房子裡睡,想想都沒美,仨個沒用的貨,就會窩裡拱,守了幾十年了,居然讓別人吃了白食,他想罵人,想起了沈六銅那句:娘希匹!他自己琢磨幾十年,愣是沒明白啥意思。狗日是驢,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讓施仁德歎為觀止,有馬菊,有王紅,偶爾還來折騰一下徐翠萍,是驢,早他媽該騸了,省得這頭驢禍害人間。
李宜忠在一幫參差不齊的人裡,混得風生水起,得承認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惹不起,居然跨越城鄉之界,結了親家,狗日的眼光不錯,王家雖從根據上論,也屬於村,但這是城中村,一個書記兩個長,隨便走哪兒放屁都帶響,王家勢力如日中天,後勁很足。他這隻老倭瓜自愧不如,當初,他可看不上這黑大個,象驢鞭一樣又黑又長。現如今人家不尿他,合情合理,就是邁不過這坎。李宜忠吃女人,也不象當初執著,除了王紅誰都不吸咂一下,他為何如此執著?普通女人他自己就有,鄉窩裡不缺大黑棗,紅桑葚,圖個新鮮,那勁過了,回味一樣,淡了。李宜忠早就意識到生產隊是死亡產物,土地包產到戶以及之前小崗村的新聞,他不止一次看到,並且反覆揣磨,最後加之誤闖井一般衚衕,被半瘋半癲馬菊用圍巾吊狗一樣倒著拖走,這小子是因禍得福,吃了熱屎,走了狗屎運。
施仁德這輩子很小時就在女人堆裡投機鑽營,由於長得不好,言詞不行,所以女人緣並不行,有時猴急猴急,腳後跟老皮僵皮子都搓破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歲月之河滾動,四十歲上下,才拾個寡婦,日月艱難,四十五歲才生個兒子,長得彎橋扁邊,總不似那麼展揚,給人一種感覺:長皺了長曲了,他嘆過氣,怎麼生下這麼個貨?可這貨十八歲時,就把一個有些姿色的女人拿下,並心甘情願給他生倆孫子,看來人長不行只是藉口,沒有手段才是真的,看到李宜忠在人堆中如魚得水,知道是自己不行,混差了。
汪鳳楠就是汪鳳楠,雖然不是縣一二把手,說話還是有份量的,拉絲廠雖地處偏僻,但經濟效益比其他廠要好,許多要削尖了腦袋往裡鑽,沒有過硬的後臺還真不行,汪鳳楠為什麼就行了?那是他和拉絲廠羅大軍有著不一般的交情,這交情始於六年前,羅大軍兒子犯了事,奸傷了一位女子,這女子雖普通,但這事行走在風口浪尖上,如果按照當時律法,至少要判十五年,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小夥子,十五美好年華如果葬送在監獄裡,那有多冤?羅大軍當時託人找到汪鳳楠,一場酒搭些錢,把這事人不知鬼不覺移花接木到別人頭,一年不到,其子出獄,這是神來之筆,自此羅大軍引汪鳳楠為摯友,李宏發要進拉絲廠,那也太容易了。
連面試加填表,只一天,事就妥了,第二天,李宏發就成了拉絲廠一名正式工人,隨著工作敲定,他的婚事已經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剩下的就是忙,忙著蓋屋,李宜忠一聲吆喝,十幾名壯漢就齊刷刷匯聚鍋礦山北村,七八天勞碌,一口新草屋落成,起名:草堂。
草堂落成,昭示著李宜忠能力,這年深秋,王慧雲在吹吹打打裡把自己嫁了,幸福的眼淚,駱馬湖的水一樣激盪,只有李宏圖千天一律駕船,當塵埃落定,汪鳳楠加緊了問李宜忠要錢步伐,李宜忠雖表面風光無限,但經濟上卻是最艱難時刻,李紅旗雖跟個工作人員掙錢,但李家這坑鑿得有些大,多股力量填不滿。
汪鳳楠要錢理直氣壯,從道理上講,李宜忠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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