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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鐵軌!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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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土司兵勇猛有餘,智謀不足,遂鄭重託付:“民屏,撫順關外堡壘,便交予你鎮守。吾將率主力回師瀋陽,你則在此襲擾建奴,切記,勿與其正面交鋒。”

秦民屏領命而去,誓以襲擾之策,擾亂敵營。

而與此同時,在順天府,戶部正緊鑼密鼓地重編京畿田畝冊,成國公朱純臣府邸內,亦是愁雲慘淡。

“公爺,歷代皇恩浩蕩,賜田數千頃,加之商賈縉紳依附,今年需納重稅,實乃前所未有之挑戰。”

府中上下,皆為此事憂心忡忡。

公府管家手捧賬簿,立於朱純臣身前,細細稟報。

“連皇家莊園皆需納稅,我等亦當效法。”

朱純臣聞言,面露不捨之色,心中如割肉般疼痛。

內廷率先垂範,將皇莊田畝悉數呈報戶部,皇帝亦以身作則,繳納稅賦,百官自是不敢非議。

畢竟,誰敢說天子納稅有違國體?

朱純臣暗自盤算,軍衛所之田已歸皇帝所有,此等事宜斷不敢隱瞞,乃皇帝親賜軍戶之資。

至於府中田產,五千餘頃,半數為皇家恩賜與強取豪奪所得,餘者皆為士紳掛靠,錯綜複雜。

成國公府田畝,良莠不齊,然一頃百畝,若以畝產兩石計,年收可達百萬石之巨。

扣除傭工之酬與掛靠之田,朱純臣所得不過四十萬石掛靠之田,實為士紳避稅之所,朱純臣僅得微薄“掛租”,與朝廷稅收相較,略低一籌。

收成既出,他與士紳三七分賬,大頭終歸他人。

沉思片刻,朱純臣對管家言道:“清理掛靠之田,將公府田畝冊呈報戶部。他人若欲抗稅,任由他們去。”

管家應聲,心中卻是無奈,自家亦有田畝需清理。

“且慢,掛靠之田清理前,務必詳加造冊,遣人監視。”

朱純臣眸中閃過狡黠之光,笑道:“本國公身為大明駙馬都尉,陛下姑父,豈能不遵聖意?”

管家聞言,心中詫異,此公素日多行不義,今日怎突然忠君愛國?

“是監視其有無偷稅漏稅之舉。”朱純臣瞪目,解釋道。

管家恍然大悟,連連應諾。

“這稅,我納了!”

朱純臣昂首挺胸,心中自有計較。

他深知,皇恩浩蕩與家族爵位,遠比金銀財寶更為重要。

歷史中的朱純臣,雖因崇禎而揹負罵名,但若遇明君,必為寵臣,乃至權臣。

正當朱純臣欲借納稅之機,再謀私利之時,順天府知府董應舉卻已深入民間,夜宿百姓家,體察民情。

土炕之上,董應舉身著大氅,與一七旬老者促膝長談。

“老人家言,每年縣衙皆派人勘定魚鱗冊、黃冊?”

老者苦笑:“知府大人乃文曲星下凡,豈知民間疾苦?”

董應舉聞言,輕撫鬍鬚,心中已有計較。

他斷定,縣中田畝、人口必有瞞報之嫌。

每年夏稅秋糧徵收之際,雖派人勘驗,但魚鱗冊、黃冊往往留於縣城,未上達天聽。

此二冊關乎朝廷賦稅多寡,官員士紳卻藉此中飽私囊,百姓無增,國庫無補,皆入其囊中董應舉心中暗歎:“又是一場風雨欲來啊。”

他對新政推行之難,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清丈田畝,豈能不觸動既得利益者?

“老丈,此間可有盜匪出沒?”

他轉而問道,心中已籌謀對策。

儘管內心深處對京城周遭潛藏反賊之念不以為然,董應舉仍秉持謹慎,輕啟朱唇詢問。

“並無此事!”

話音未落,老丈身軀一顫,言辭間透出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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