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搬磚! (第2/5頁)
他言辭懇切,已不顧官場忌諱,只為那沉甸甸的責任與使命。
全域性上下,晝夜不息,只為陛下之經濟政策,為大明百姓免受貨幣之苦。
雖無休沐之日,然俸祿豐厚,亦是慰藉。
“北南直隸、朝廷內外,皆待銀幣以解燃眉之急。”
趙晗之言,道出了寶泉局之重任與艱辛。
言畢,袁世振不由自主地瞥向度支司畢自言,續道:“袁某倡議南直隸高額火耗兌銀,竟致陛下內帑之銀半數被挪,實乃權宜之計。”
“咳咳……”
聞趙晗言及皇帑外流,袁世振面有慍色,乾咳間,目光遊離。
朱由校聞言,嘴角微揚,擺手轉身,言道:“寶泉局雖能增產,然量有定數,銀幣分配,皆需權衡。”
“國之大事,豈可等閒視之?增銀南直,益國帑,助北直,此乃國之大計。”
“然特設專檔,專為私益,非國事所宜。”
國事浩渺,銀幣之流,分於內帑、北直、南直、國帑四端。
國帑之銀,養士安邦;內帑之資,則餉軍維宮。
鑄幣之議,源自聖心,皇權五成,外廷無怨。然聖上念及國祚,割內帑以濟外朝,此等胸襟,非比尋常。
今王公貴戚,欲速換銀幣,何以為報?
僅憑爵位顯赫,便欲輕國事乎?
崇禎若此,或可允之;然今上睿智,豈容此等兒戲?
“朕何須予之?”
帝言一出,袁世振心中暗喜,笑曰:“世間交易,皆有定規。欲得先銀,必有所償。”
隨即,袁公屈指細算:“月兌銀幣,除既定之數,陛下可自內帑撥五十萬枚,分十份競售。底價六萬金花銀,價高者得之,火耗為鑰。”
言畢,滿堂譁然,眾皆愕然視之,如見鬼魅。
朱由校聞此拍賣奇策,心生詫異,暗道袁世振狡黠非凡。
凝視良久,方啟唇道:“朕鑄銀幣,已招非議。卿此策出,恐為士紳所不容。”
鑄幣之事,皇權所繫,銀幣之價,銀八銅錫二,合銀一兩。
今袁卿之策,雖解燃眉,卻亦樹敵無數。
\"那額外的十一分火耗,猶如蠅頭微利,實則暗流湧動。
初時,四分歸於寶泉局以資工料,二分充國庫,五分入皇傢俬囊。
然而,畢自言老臣為國計,斗膽自皇帑中再添一分,此舉雖小,卻波瀾四起,百姓怨聲載道,直指君王與民爭利,恐有亡國之兆。
如今,袁世振步其後塵,欲行此策,其名聲焉能無損?
面對非議,他從容應對:‘國難當頭,欲速得銀幣者,必有所付。’
言畢,躬身以對皇帝之訾議。
‘臣觀兩淮,富紳坐擁千頃沃野,白銀累萬,而百姓貧無立錐,唯求溫飽。’
袁世振慷慨陳詞,‘為國為民,臣義無反顧。’
皇帝聞言,贊曰:‘此乃忠貞之士。’
袁世振面頰微紅,心中卻藏私念,知兩淮故交於南直隸兌銀受阻,皆因勳貴之爭。
銀幣之便,眾人皆知,然數量有限,加之朝廷舉報之令高懸,地痞無賴虎視眈眈,富商大戶豈能不急?
‘此事重大,容朕三思。’
朱由校沉吟片刻,未即刻應允。
袁世振察言觀色,知火候未至,遂緘口不言。
徐光啟目睹此景,眼神閃爍,他出身松江名門,後世之上海也。
其家族於海貿亦有所涉,深知火耗之增,于徐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更甚者,他發現袁世振之策有隙可乘——南直隸火耗四成,北直隸僅一成,若有人藉此漏洞,跨域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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