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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搬磚!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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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鋪展,一人高的鐵軌車,宛如鐵馬奔騰,在雙軌上由驢牽引,悠然前行,雖耗資不菲,卻極大解放了人力,實現了人盡其才的願景。

大明雖人力鼎盛,亦需善用,一夫之力,當用之於刀耕火種之外,而非徒增背礦之勞。

繼而,朱由校的目光轉向了火藥的世界,那裡藏著他對穿越者陰影的微妙恐懼,王恭廠大爆炸的陰霾,如同歷史長河中的驚濤駭浪,至今仍讓人心有餘悸。

火藥生產,精妙分為“三基一合”,前三者奠基石,分別提煉硝、碳、硫之精華;最後一合,則如魔術師之手,將三者按比例調和,化為威力無窮的顆粒火藥。

然,為保身體無虞,朱由校僅踏足前三廠,對那終極混合之地,則敬而遠之。

步入原料區,目睹工匠露天熬硝之艱辛,朱由校不禁輕嘆,感慨於化工未興之際,大明雖工業領先,卻難敵後世之輝煌。

硫磺與碳,尚能就地取材,唯硝之提煉,猶如攀登蜀道,艱難重重。

山東土硝,雖為京師火藥之基,然其提煉之繁瑣,堪比“熬硝千日,難抵一炮之威”。

憶及徐光啟智運王恭廠之儲,助熊廷弼收復失地,朱由校深知,此乃金錢與智慧並驅之果。

面對眼前熬硝之景,他心中暗道:“化學理論雖精妙,付諸實踐尚需時日。”

從書齋到工坊,從搖瓶至巨機,其間鴻溝,非一日之功可越。

石景廠之行畢,夜幕低垂,朱由校擇此地而棲,思緒萬千。

與此同時,南海子邊,風雲亦在悄然醞釀,與石景廠的燈火遙相呼應,共繪大明之夜色。

手捧香茗,魏忠賢悠然坐於翠巒之巔,俯瞰腳下,言官們搬磚之景盡收眼底,他不禁輕嘆:“此等效率,蝸牛行路亦勝之。”

“乾爹,讓孩兒略施薄懲,速其進度如何?”魏慶湊近,提議中帶著幾分諂媚。

魏忠賢斜睨一眼,怒斥道:“退下!休得胡來!”

言辭間,盡顯威嚴。

魏慶聞言,自知失言,忙不迭地溜之大吉,心中暗自嘀咕:“拍馬不成反被踢。”

“還是陛下妙計,高瞻遠矚。”

魏忠賢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投向那群辛勞的言官,心中對皇上的智謀讚歎不已。

往昔,懲處官員之法,不外乎廷杖、貶謫乃至斬首,然對於今朝文臣,此等刑罰反倒成了揚名立萬的捷徑。

而今,陛下獨闢蹊徑,以搬磚為罰,實乃妙招。

“養望?痴人說夢!”

魏忠賢心中暗笑。

南海子工地,非但無歸家之期,連親眷探視亦受限制,此乃真正的勞心勞力,改造身心。

昔日,言官受罰後,民間聲望反增,而今,即便東廠耳目遍佈,亦難覓其威望復振之跡。

此等景象,實為罕見,魏忠賢心中暗自稱奇。

若朱由校知魏忠賢所惑,定會笑言:“忠賢亦知深思矣。”

朝堂之上,派系林立,各懷鬼胎,猶如群蛇亂舞。

皇帝鐵腕治官,言官或鋃鐺入獄,或淪為勞力,而智者則靜默觀之,不敢妄言。

夕陽西下,南海子工地響起陣陣下工的號角,從總監司的洪鐘到各工區的銅鑼哨聲,交織成一首歸家的序曲。

“餐食已備,休憩之時。”

監工一聲令下,犯官、工匠、監工皆卸甲歸營,向簡陋的棚屋湧去。

整個南海子,工地星羅棋佈,夜幕降臨,燈火闌珊,一片繁忙後的寧靜。

南海子外圍雖築有圍牆,然守衛兵力終究寥寥。

為便於管理,各地分割槽簡陋棚屋與低矮藩籬應運而生。人群攢動之下,防賊之心不可無,於是棚屋周遭再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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