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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領地發展之第一個五年計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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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共和政府已不再是昔日江淮地區的小角色,而是成為了一方霸主。如今,它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四方勢力的神經。

首先便是五年計劃,其中蘇星雲對領地的工業產值提出了極高的要求。首先是30萬噸的鋼鐵產量,這一數字是中國宋朝全盛時期的三倍。其次是鋪設兩百公里的鐵路,以及相應的煤炭和水泥的巨大產量。

當文人們看到這些計劃時,紛紛指責這是濫用民力的惡政,將蘇星雲的做法與隋煬帝開挖大運河相提並論。然而,“濫用民力”這個詞似乎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從定遠縣避禍而來的胡惟庸對共和政府的制度頗為了解,他對共和政府濫用民力的說法持有異議。胡惟庸認為,在共和領地上,那種傳統意義上的“被濫用民力”的民眾已經不復存在了。

胡惟庸指出,自古以來,地方官代表天子管理百姓,實際上是透過地方上有聲望的人士來徵發民力。一旦天子過度徵用民力,地方勢力便可能不再支援天子。因此,天子利用民力實際上是在藉助地方紳縉的力量。

但在共和制下,地方宗族勢力被直接打倒,官吏親自招募人手管理地方事務。這樣,地方上就沒有其他勢力敢與共和政府對抗,失去了掣肘,共和政府便可以無所顧忌地使用民力。胡惟庸的這番解釋很快遭到了質疑:“這種不仁的政策怎能推行?被官府指派的百姓不會逃亡或反抗嗎?”

胡惟庸無奈地再次解釋:“共和政府徵用民力是支付報酬的。這些錢原本是用來供養紳縉的,現在地方紳縉已倒臺,這些錢便被共和政府用於此。”胡惟庸對共和政府的這番簡單剖析,在江南紳縉心中颳起了一陣寒風。

江南士子們驚訝地發現,世間竟有如此收買民心之法。一想到共和政府竟然用自己的家產和財路來驅使那些他們平時不屑一顧的底層百姓,他們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惡寒。在蘇星雲這樣的做法面前,這些文人認為這簡直是在自掘墳墓。作為文人,他們當然要奮起反抗。首先,他們將蘇星雲宣揚的土地革命歸類為邪門歪道。至於化學和物理這些絕對正確的自然科學,這些文人倒是沒有反駁,也沒有指責自然科學為奇技淫巧。他們的見識還沒有像清朝那些迂腐之人一樣,鄙視那些能鍊鋼造炮、關乎國家武備的學科。

然而,江南文人很快又被蘇星雲推出的禪讓制再次震驚了。蘇星雲根本沒有將權力移交給子孫的打算,而是選擇交給那些從基層一步步上升上來的能吏。儘管這些舊文人認為蘇星雲體系下的官員們不通文雅,是粗鄙之人,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的確是能吏。將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就是這些能吏能力的明證。

但是,這樣一來,用儒學來影響蘇星雲的下一代就變得不可能了。如果蘇星雲打算將權力傳給子孫,那麼就必須讓子孫學習儒學。儒學在闡述人性和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方面是一流的。作為一個繼承祖輩皇位的皇帝,他或許可以不會幹事,但他必須學會管理人。不會幹事,有人幫忙幹,國家最多出些問題;但若不會管人,那便是死路一條。然而,蘇星雲再次超出了這些文人的思維常理。如果國家是由禪讓的能人來治理,那麼帝王心術的問題就不存在了。

根據蘇星雲提出的禪讓制,被禪讓的物件都是經過三年嚴格考察,憑藉卓越能力和才幹贏得人心的傑出人才。能者居之,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對於這些大才而言,治國無需依賴帝王心術等權謀小技,他們更傾向於制定規則,依法治國,而非人治。

隨著儒家喪失對地方的治理權,以及對未來高層的影響力,這些舊文人若不想被邊緣化,就必須學習蘇星雲編纂的理化書籍並透過考試,加入共和體系。在共和體系中,儒學並非晉升的必要條件。那些在共和體系就職的舊文人,即便能夠堅守儒學,也難以保持其昔日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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