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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過四司(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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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看著常老太被拖進了孽鏡臺,內心毫無波瀾。我轉過身來,不再盯著鬼門看,低下頭默默的等著。

終於等夠了九個,我們這一排鬼魂被領路鬼差帶著往前面的角樓走去。第一處角樓是一座硃紅色的十字形屋脊的建築物,重簷三層,多角交錯,立於西方。角樓下有一門洞,門洞上有一個匾額,上面寫著“陰律司”三個黑色大字。我們穿過門洞,看到一處殿堂,殿堂外有一小隊鬼魂排在門外等候召見,我們隨之排在後面。前面的隊伍走完後,領路的鬼差捧著花名冊先行入內,我站在殿外朝殿內看了一眼,但是卻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得殿堂上的匾額上寫著“知終殿”三個字,沒過一會,我聽見殿內喊著“程晴晴”便立馬走進殿去。

甫一進殿,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的涼氣就直直的穿過腳底板直達天靈蓋,讓人忍不住的一哆嗦。殿堂兩側各站立著四個穿戴不同、神態迥異的鬼差,有的坦胸露肚怒目圓睜,有的衣袂飄飄傲睨自若。堂前有一個鋪著黃綢子的公案桌,桌子上放著筆架、朱硯、一些捲起來的文書,一本開啟的厚簿子,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匣子置於案桌一側。往上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紅袍的神官端坐其上,身材雄壯挺拔,面青唇紅,而他長至胸前的鬍鬚更是通體殷紅,一雙渾圓的眼睛目光如炬,雙眼中波光流轉,不怒自威,凜若冰霜的看著堂下。

領路鬼差捧著花名冊弓著腰對著堂上行了禮,恭敬地說道:“啟稟西司聖君,第一十九批鬼魂已帶到。”

堂上西司聖君並不言語,只看了他一眼。領路鬼差便挺起腰板轉過身來,對照著花名冊,聲音洪亮的喊道:“松城程晴晴,卒二十八,跪——”

領路鬼差說完,我便依言跪在了透涼的地板上。跪下時地板上的縫隙中隨之發出一閃而過的光線直直的發散到公案桌下,桌上置於旁邊的黑色匣子也隨即亮了一下。西司聖君看了一眼黑匣子,又看了看我,聲如洪鐘的說:“不可。”

“是。”領路鬼差躬身領命,然後就開始念下一個鬼魂的名字了,而我被一直隱身侍在一旁的其他鬼差直接拉起來從側門架出去了。出了陰律司的殿門我還在懵逼狀態,戰戰兢兢的進去,迷迷糊糊的出來,西司聖君的一句“不可”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還不能去投胎嗎?

我被陰律司的鬼差帶出來後直接排在了一個隊伍後面,這個隊伍加上我正好有九個鬼魂,鬼魂的前面也有一個領路的鬼差,只不過這個鬼差身著白袍,頭戴白帽,臉色依舊是慘白異常。陰律司的鬼差和白袍的領路鬼差耳語了一番便又回陰律司去了,而白袍的領路鬼差清點了一下隊伍中的鬼魂數量,便帶著我們朝北邊的角樓走去。

我緊緊的跟在隊伍後面,看著周遭模模糊糊穿過的黑影,生怕自己掉了隊。

大約走到一半的時候,白袍的領路鬼差竟突然分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而且兩個長相完全相似的鬼差還其樂融融的交談了一番。最後分出來的白袍鬼差在隊伍中點了幾個鬼魂另外組成了一隊,由他領著往另一個方向去了。而本體的白袍鬼差則繼續帶著剩下的鬼魂往前走。

直到來到了一處墨黑色的角樓前,角樓也是十字形屋脊,重簷三層,多角交錯,角樓下的門洞上同樣有一塊匾額,上面寫的是“察查司”。剩下的鬼魂並不多,攏共就四個人,白袍鬼差邊帶著我們往殿門去邊沉聲交代:“這裡是察查司,是弘善揚惡,令惡者受懲,為冤者昭雪之處。你們幾個都是身負恩怨,平白橫死之人,進了明鏡殿將冤情如實稟告,聖君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是。”我們應聲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走了一會終於到達殿前,此時殿內並無其他鬼魂,領路的鬼差便領著我們直接走了進去。

與陰律司的陰涼鬼氣不同,察查司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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