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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攻堅當選蕭郎軍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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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賈務本部沒有築營,當晚臥於野地,卻他仍沒等來機會,城中、營裡皆無敵兵出襲。乃於次日,賈務本收攏部曲,搖搖擺擺,狀似散亂地從封丘城、李善道營的東邊而過,南下前往滎陽郡的方向,——其行軍的隊形,一如周文舉兵敗時的情況,也是主力先過,輜重落後。

李善道營中。

望樓上,眺看著賈務本部從本營東僅三四里處,隊形不整、大模大樣地南下,李善道摸著短髭,笑與諸將說道:“昨天咱沒上賈務本的當,這老傢伙技窮了,又把哄騙周文舉的計謀用將了出來。卻周文舉已中過的計,咱們焉會再中?”臉上笑著,心裡發疑。

高醜奴把他的疑問道了出來:“怪了。郎君,賈務本這老傢伙真是不打咱了?”

秦敬嗣昨天緊張了半天,連帶著昨夜也沒睡好,擔心賈務本部夜攻,熬得倆眼通紅,而見賈務本部今日居然放棄了攻營、攻城,改以南下,他心頭登時輕鬆,笑道:“咱的營築得堅固,昨天蕭裕這廝的部曲,已吃了咱的虧,料是賈務本見咱營堅,故索性放棄了攻營念頭。”

高醜奴說道:“徐大郎不是料定,不克封丘城,張須陀部肯定不敢便入滎陽?賈務本這老傢伙所率的,還不是張須陀部的主力,他怎就敢繞過封丘,便下滎陽?”

李善道遲疑了會兒,望著三四里外官道上確實是在迤邐南下的賈務本部的三千多兵士,說道:“也許是賈務本自恃後尚有張須陀親率的主力,所以敢先行南下?又也許……?”

高醜奴問道:“郎君,又也許怎麼樣?”

李善道拿不準地說道:“又也許,這仍是賈務本的計謀?”

“甚麼計謀?”

李善道說不好,又想了下,令道:“粉堆呢?令他進城,問大郎意思。”

將令傳下,未久,一人坐垂籃從營西下了去,越過城壕,奔向城下。這人正是楊粉堆。粉堆,就是糞堆。以前是縣鄉的無賴輕俠,叫甚麼都無所謂,楊糞堆騎術不錯,人也膽大機靈,現在李善道帳下已是得了重用,李善道將打探情報、送信傳令等的軍務給了他主掌,大小也是個軍吏了,因他開始嫌自己的名字不雅,將之改成了諧音的粉堆。一樣地遊過護城河,楊粉堆到了城牆邊,守將認得他,一個垂籃墜下,他坐入進去,被拽上城頭,進了城中。

等了快一個時辰,直到賈務本部的主力、輜重都已經從營東過去,最先過去的部隊已經走得看不到,而最後經過的輜重隊伍,離李善道營也已有兩三里遠了時,楊粉堆才從城中出了來。

李善道依然在望樓上。

楊粉堆原路返回,折還營中,上來望樓,向李善道回稟說道:“二郎,徐大郎令咱部不可輕舉妄動,切勿出營追擊,由他賈務本率部南下,咱部只管在營中守著即可。”

“就賈務本不攻我營、我城,繞城而過,南下滎陽這件事,徐大郎是怎說的?”

楊粉堆答道:“俺到縣寺外時,徐大郎正與羅頭領等議論此事,他們怎麼討論的,俺不知道,只知道徐大郎令俺轉稟二郎,說他已經遣騎出城,急赴翟公、李密軍中,將賈務本部繞城不攻這事,稟與翟公知曉了;他又令俺轉稟二郎,賈務本多謀,咱們既已有城、營為屏障,那麼當下最好應付賈務本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由他用計使謀,咱只以不動為應為宜。”

“‘由他用計使謀,咱以不動為應。’大郎此策,正中要害,好呀,好呀!”李善道拊掌讚道。

這看似是個笨辦法,其實是個最聰明的應對辦法。

野戰的話,徐世績部必定不是賈務本部的對手,相比賈務本部,徐世績部的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們有城、有營,那麼這種情況下,怎麼應對賈務本最好?

自然即徐世績之此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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