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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鶴氅羽扇勞軍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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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室內,倆小婢低著頭,掃眼一看,適才放在地上的那兩個大包裹已然不見。她倆本是客商的婢女,被擄到山中來的,因為長得不錯,被翟讓賞給了賈雄,俱是無有根底之人,因雖已知了那倆大包裹中裝的是什麼物事,這時也只能只當不知,亦不敢就此多嘴一言不提。

只說次日,賈雄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持著羽扇,出門坐上肩輿,便去見翟讓。

時辰尚早,翟讓沒在聚義堂,在他住處的院中見到了他。

翟讓才剛吃過飯,靠著婢女,敞胸露懷地坐著,正在摸著肚皮消食,見賈雄來了,起身迎接。

賈雄深深下揖,道了聲“明公”。

翟讓笑道:“軍師怎這般早?”令從婢、從奴取席、案來,請賈雄入座。

賈雄沒坐,他說道:“明公,俺今日之所以這麼早就來謁見明公,實是為了一事。”

翟讓重新坐下,問道:“什麼事?”

賈雄說道:“翟公,昨晚一夜,俺都沒睡好。”

“到底何事,引致軍師夜不能寐?”

賈雄說道:“韋城一戰,單公、徐大郎、元順和摩侯,雖是合力把羅士信擊走了,但聞他們所稟,羅士信所率之部曲,才僅千餘。明公,羅士信只是張須陀帳下一將,張須陀帳下部曲更何止千餘?一兩萬步騎眾也!而今只一個羅士信,千餘張須陀帳下的賊官兵,咱寨中就動用了單公、徐大郎、宇順和翟小郎四員上將和三四千的嘍囉,假使張須陀再動用主力,前來犯咱,可該如何迎對?……翟公,俺昨晚便是想到了這件事,因此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原來軍師是為此事犯愁。軍師,俺不瞞你說,俺也正為此事愁悶。軍師說的這些,俺也都想到了。是呀,如果張須陀傾巢來犯,咱寨中只怕非其敵手。雄信、世績等戰罷回來時,俺其實就想與大傢伙議議此事了,只是仗剛打完,連日慶功,不得閒暇。軍師今日既然提及此事,想來軍師對此,當是已有對策?軍師有何高見妙策,俺願洗耳恭聽。”

賈雄說道:“明公,俺昨晚就此,卜了一卦。”

翟讓身子前傾,緊張地目注著賈雄,關切地問道:“哦?卦象何如?怎麼說的?”

賈雄說道:“總的來看,是個吉兆,咱寨子以後不僅能夠安穩無恙,並且還能得以壯大,明公的威名將會震動遠近;但短期來看,卻有點麻煩,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此話怎講?”

賈雄說道:“這個血光之災,以俺斷料,大概指的便是張須陀很有可能會於近期再來入犯韋城分寨等地。”

“竟是這等卦象?軍師,張須陀近期若真再來進犯,卦象可有顯示,何以應之為上?”

賈雄說道:“應之的辦法,也有預示,兩點而已。”

“都是哪兩點?”

賈雄說道:“抓緊時間,趕在張須陀再次遣兵來犯前,多討進奉,以充實寨中的糧草、輜重,此是應之的辦法之一;同時,擴充部曲,多召嘍囉,以增強咱們寨中的實力,此是辦法之二。”

翟讓離席起身,便敞著懷,光著腳,在地上轉了幾圈,說道:“多討進奉好辦,俺今日就可招聚雄信、世績等,商議此事;卻這‘擴充部曲、多召嘍囉’?軍師,怎麼個擴充、多召?難道是下山去往各縣鄉里,擄掠青壯,強逼他們入夥?”

“明公,強逼只怕是不行。強逼來的,差之去討個進奉差可還成,驅之與張須陀這等悍將交鋒,怎能指望靠得住?”

翟讓說道:“正是!俺亦這麼想。強逼得來的嘍囉,怕是不中用。軍師,那怎麼擴充、多召?”

“啟稟明公,現下寨中,不是有一人,在這方面足能為明公所用?”

翟讓呆了下,醒悟過來,說道:“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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