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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恕王黨的目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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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城恕親王府,雖然已是夜色深沉,但府中的大廳仍是燈火通明,幾個人正在那裡喝著酒高談闊論。

按照大梁國制度,皇帝的兒子除了太子以外,其他成年王子也都會得到冊封,有的封親王,有的封郡王。但從太宗皇帝開始,親王和郡王均不再安排封地,而是按照爵位從宗人府領取俸祿。

這恕親王是景德帝的二皇子澄如,也是他們這一代兄弟中唯一被冊封為親王的皇子。

景德帝共生了六個皇子,但四、五皇子少年夭折。長子澄忠被立為太子,二皇子澄如被冊封為親王,三皇子澄歡、六皇子澄陽則被冊封為郡王。

可是,去年太子澄忠英年早逝,景德帝傷心之餘,愛屋及烏,加之澄忠的孩子丹宇天資聰慧,頗得景德帝的喜歡,於是,今年初景德帝破例冊封十六歲的丹宇為郡王,這也是在皇孫這一輩中絕無僅有的殊榮。

由於景德帝是在奪嫡的血雨腥風中走上皇位的,他即位之初,就圈禁了他自己的兄弟們,後來雖在朝臣的勸諫下,陸續赦免了他的兄弟,但他對這些兄弟都沒有安排實質性的職位,只讓他們在宗人府領著幹俸。

可是,景德帝又對朝臣不十分放心,怕自己受到矇蔽,但自己的兄弟又信不過,所以他會讓他的兒子們參與辦差,表面上說是讓皇子們歷練歷練,其實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對朝臣們加強控制,確保他高家的朝廷能成為鐵桶江山。

恕親王澄如今年28歲,他管著戶部和工部已經5年多,在他的周圍自然形成了一批勢力。特別是太子去世後,作為最年長的王子和唯一的親王,他更變得炙手可熱,很多阿諛奉承之徒都依附在他身邊,形成了“恕王黨”。

今天晚上,在恕王府也是朝中的幾個重臣,他們是戶部尚書劉宇涵、工部尚書張天桂、以及國舅曹師堂,曹師堂的姐姐是景德帝的曹貴妃。

景德帝即位後,一直沒有立後,曹貴妃從皇子妃開始,一直陪伴著景德帝,她先後生了太子澄忠和恕親王澄如。雖然曹貴妃不是皇后,但母以子貴,作為太子的親生母親,她在後宮絕對是馬首是瞻。

曹師堂早年也是行伍出身,成了景德帝的外戚之後,他的官位也是水漲船高,目前擔任吳國公和大司徒。

雖然他位高權重,但他明白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如果自己的外甥今後不能登上皇位,自己所有的富貴有可能都會成為泡影,甚至全家還會有性命之憂,皇家的冷酷和殘忍,他是領教過的。

當年還是偏將軍的曹師堂親手拘禁了景德帝的幾個兄弟,並對緊跟他們的朝臣進行了清洗。現在,情況彷佛又回到了十八年前,他要保持曹家的榮華富貴和身家性命,必須要讓他的外甥能夠順利登基。

去年太子的英年早逝,給了曹師堂當頭一棒,現在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恕親王澄如身上了。

幾個人聊著喝著,本來都還說莫談國事,可不知不覺之中又開始說起了朝廷中的事。

劉宇涵說:

“恕親王,財政歷來是朝廷的支柱,聖上一直讓你管了這麼久,真是難得,而且,朝中開支用度的安排,你的方案聖上總是勖勉有加,這份恩寵也是皇子中獨有的,看來你繼承大統順理成章啊。”

“就是就是,恕親王和太子一母所生,既然太子英年早逝,理所當然就是由你來繼承大統。”

張天桂在旁邊附和。

澄如笑而不語,可心裡明白,景德帝這幾年猜疑之心日益加重,特別是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把權勢赫赫的韓國公父子三人打入詔獄,這讓朝中大臣感到人人自危,他作為兒子也實在無法捉摸景德帝的真正用意。

雖然,目前他澄如看上去聖眷正濃,可他卻感到自己如履薄冰,因為他也隱隱知道自己母親已經年老色衰,在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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