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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太歲頭上動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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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暖兒的譯介,張夢陽掌握了越來越多的有關人體經脈和穴位的知識。他有時候拿出那本自戴宗手上得來的《神行秘術》,結合著暖兒譯介給他的經脈走向,按著秘術所載的運氣之法,導引著體內真氣上下週流,竟然進益奇速,於打通任督二脈的路上漸行漸快,渾身的精力也是覺得愈益充沛,彷彿渾身上下成天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一天晚上,暖兒伺候他剛剛睡下,正欲將外屋裡的油燈熄滅,一個老僕走到屋門前回稟道:“回老爺,夫人,外面有個人說有要事求見老爺,小人們把他攔在門外,說老爺夫人已經歇息下了,讓他明日再來,可他就是賴纏著不肯離開,說事情緊急,一定要今晚上見到老爺的金面不可。”

暖兒走到門前問他:“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問過他是哪個衙門的?姓甚名誰?”

那老僕回答道:“看他模樣倒不像是哪個衙門裡的,有點兒像街上的閒漢,他說他的賤名不足掛齒,他的外號叫做莽鍾離,給老爺一說便知。”

張夢陽在裡屋一聽是莽鍾離,知道他此來定是受了方天和的派遣,真有要事也說不定,連忙從被窩裡一骨碌爬起來,披上袍子便往外跑。

這裡暖兒正吩咐那老僕:“咱們老爺何曾與街上的閒漢有什麼來往,這樣的人能有什麼要緊事,只管把大門上了栓,讓他趕明兒一早再來便了。”

老僕剛答應一聲要走,張夢陽已經從裡屋衝了過來,連聲叫道:“且慢,且慢,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兄弟,夜闌造訪,想必果真有要事。把他請進來,在前廳裡看茶。”

老僕應了一聲小跑著去了。張夢陽把身上披著的布袍緊了緊,回頭對暖兒說:“你先睡下吧,我前邊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說罷便朝前進院的廳堂裡走去。

暖兒滿心裡疑惑:“一個閒漢模樣的人,能跟他有什麼關係。而且還有要事找他。莫非那人家裡有了病人,急需用錢,到我們這裡打秋風來了?”

暖兒一顆心全都牽掛在了他的身上,哪裡還能有什麼睡意?伸手拿過一件披風來裹在身上,又走過去把那盞油燈挑得亮了些,轉過身來,一張臉兒不斷地朝前院裡張望。

不一刻,張夢陽便從前廳回來,暖兒忙迎上問道:“老爺,來者是個什麼模樣的閒漢,什麼事這麼晚了找你?”

張夢陽皺著眉頭,一臉的鄭重,瞪著那油燈的光亮發了會兒呆。暖兒見她不答,只道果真有什麼機密事不便對自己說,因此就轉回身去,斟了杯茶給他端過來。

張夢陽待她把茶杯觸碰到自己的手上,方才猛然警覺一般“哦”的一聲,移目看了她一眼,便把茶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又遞還了給她。

張夢陽回身把腦袋探出門外去,左右看了看,見一切如常,便又把房門重新掩上,滿含憂慮地對暖兒說道:

“朝中有人想要投敵造反,此人已派人向童貫處輸誠,想要趁燕京城守將不聞不備,一舉拿下燕京,想要為童貫做成這收復故地的不世奇功。”

暖兒吃驚地道:“老爺,剛剛在前廳裡會見的那人是誰?這訊息可確切麼?”

張夢陽道:“來的這個人外號叫做莽鍾離,乃是紅香會中的重要角色。是方天和大哥派他來送信與我的,要我提前有個打算,一旦變生肘腋,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

原來,方天和等人自到了琉璃河戍長司的任上,每日不過虛應其事,沿河打魚射兔,尋些野味兒下酒,對樞密院差派來的文案官並拒馬河戍長司方向的指令,連日來虛與委蛇,雖表面恭敬,可對這些江湖上散漫慣了的人,哪裡懂得什麼服從?

可巧,昨天晚上莽鍾離本已睡下,但在睡中肚餓起來,夢見一手撅了酒葫蘆大口喝酒,一手拎了一隻肥肥的兔腿,大快朵頤。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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