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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左右為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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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理朵在一旁邊哭邊說地道:“沒用的皇上,你來之前娘娘吩咐過了,說她中毒之後的容貌醜惡難堪,萬不可將她此刻的樣子給皇上你看到。”

天祚帝不解地問道:“娘娘……娘娘這是為何?”

“娘娘說,她中毒得這等厲害,恐怕就要不久於人世了,她不能把眼下的如此一副醜怪相貌給皇上看到,以免嚇到了你。娘娘是想要千秋萬歲之後,皇上每每想起她來,腦中都還是她以前的那副容光煥發的樣子,而不是眼下的這樣一副懨懨的病容。”

天祚帝聽罷此話,“嗐”了一聲,覺得女人家的破事兒就是多,都到了這節骨眼兒上了,哪還顧得上這許多?可是又一想,淑妃在這事兒上如此地多所考慮,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這個皇帝老公?害怕被自己看到了她中毒之後的模樣不再寵愛於她,才會對自己如此地求全責備的。

“照此看來,淑妃對我這個皇帝也不是全無眷戀的,不管怎麼說,朕也都還是她的親老公。”天祚帝心中暗想:“要不是杯魯那該死的小淫賊背地裡勾引於她,她豈會對朕做出那等失節之事來?阿骨打和吳乞買那兩個鄉巴佬奪了我的江山,杯魯這小王八蛋偷了我的老婆,我跟他們完顏家的深仇大恨,世世代代,永遠都不共戴天!”

月理朵看著他滿臉怒容,咬牙切齒的模樣,哪裡猜想得到他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只心虛地扭頭看了看側臥在床上的蕭淑妃一眼,生怕被天祚帝看出了什麼破綻,一腔努力全都白費倒不打緊,不能及時把張夢陽自縲紲之中搭救出來,豈不就此耽誤了大事兒?

天祚帝雖然心中感念淑妃對己相戀之誠,自覺是自己常年對她恩寵不衰的感化所致,但心底的疑心到底未去。

他問月理朵道:“谷中的泉水噴湧不絕,乃是不可多得的活水、好水,怎麼會忽然被外人的毒藥所汙?你們又怎會知道下毒害人之事乃是金人所為?”

月理朵從對面的桌上抽出了一張紙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天祚帝,說道:“昨天傍晚,是小黃門新打了一桶泉水,燒開了給娘娘沏茶喝。娘娘喝下了那泉水所泡的茶,就漸漸覺得不適了起來。開始還未覺得是那茶有什麼問題,還道是娘娘白天冷水浴體,染上了寒疾,及至後來外面的一些宮女太監都產生了不適的症狀,且與娘娘身上的症狀完全相同,這才想到了或許是中毒所致。”

天祚帝一邊聽著月理朵的說話,一邊看著她遞在自己手上的那張紙,只見紙上潦潦草草地寫著幾行難辨的字跡。

這些字跡乍一看去頗為難認,但仔細一看,卻又令他想起了淑妃平日臨摹碑帖所塗抹的那些字跡來。

天祚帝不學無術,平生只喜愛追禽逐獸,飛鷹走馬以及吃喝玩樂,於書籍筆墨之道所通不多。倒是蕭淑妃喜讀漢人的詩詞文章,且好臨摹晉唐古人的碑帖,涵養得胸中頗有些才氣。

有時候蕭淑妃臨帖之時,天祚帝便在一旁負手旁觀,他雖然於書道之事殊乏興趣,但寵妃既然熱衷於此,他便也樂得欣賞她沉浸於其中,陪同她一起自得其樂。

因此別人的字在他看來一文不值,淑妃的字於他卻是愛屋及烏,每一字都覺其纖秀雋永,婀娜多姿,也總是當著淑妃的面對她稱賞讚嘆不絕。

蕭淑妃知道自己的皇帝老公於此道不過一知半解,故而也不把他的這類稱賞讚嘆放在心上,往往都是冷冷地一笑,壓根兒就懶得搭理他。

但天祚帝看她寫字寫得多了,心中對她的字型自然而然地也就有了一絲熟絡。

所以眼前的這張紙上,所寫的字跡雖然失之於潦草,但是乍一看去,竟還是讓天祚帝捕捉到了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許這個寫字的人,平日裡與淑妃所臨的是同一種碑帖也說不定。”天祚帝心中如此暗忖。

但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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