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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賢婿,原來是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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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中午時分,一條白晃晃的大河橫在了眼前,左右一望,橋樑舟楫皆無,張夢陽問麻答道:“你們來時,可也是從這條河上過來的麼?”

麻答道:“我們隨王爺來時,曾臨時搭建起一座浮橋來著,想是王爺從此處撤退之時,把浮橋給拆毀了吧。”麻答朝對岸張了張,指著一個地方說道:“殿下你看,那邊鐵鏈串起來的幾個舢板,應該就是他們拆毀浮橋之後留下的。”

張夢陽順著他手指望去,果然看見一溜舢板,被條鐵鏈串著,在對岸邊上隨著水流隱隱地晃動著。心中暗忖道:“老丈人的心可真是夠黑的,後面尚有自己的隊伍未能跟隨著撤退下來,他倒做得乾脆,自個兒過河之後便把浮橋給拆了。那些剛才被俘的數千遼兵假若逃亡到此,豈有不寒心痛罵於他的?”

幾個親兵將領問他道:“殿下,此乃是桑乾河水,面闊水深,弟兄們徒涉是無法過去的,不如派人回大同府報知於粘罕元帥,從上游調撥水營來此,助我等渡河追擊。”

張夢陽眼望著正午陽光照射下的白花花水面,點頭說道:“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張夢陽跳下馬來,緩步走到河水邊上,喃喃地自語道:“鶯珠,莫嫻,你兩個現在哪裡,如今怎樣了?夫君我可是把你孃兒兩個思念得緊呢。”

他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親兵將領說這乃是什麼桑乾河,那自己當初隨著姨娘在六聘山和大安山一帶周旋,最後還碰上了錢果老和廖湘子那兩個傢伙,不也曾在桑乾河上走過那麼長長的一程麼?可那六聘山與大安山是在燕京左近的,而今在距離燕京千里之遙的大同府附近,怎麼也冒出了條桑乾河橫亙在這裡?難道說這裡是桑乾河的上游,而燕京那邊的乃是下游麼?

他又比較了一下眼前的桑乾河與記憶中的那條桑乾河間的差距,覺得眼前這桑乾河的河面與水流,較諸記憶中的那條來,果是稍顯得偏狹了些。

他又想到自己當初在六聘山那邊的桑乾河上,憑藉著飛快的奔行速度,腳踏在水面上與錢果老與廖湘子兩人鬥智鬥勇的情景來,胸中的豪氣一時陡生,便決定要再施展一番那樣的水上漂功夫來,跑過對岸去一探究竟。

於是,他回頭對麻答和幾個親兵將領說道:“你們在這裡靜候水營之來,待我先到對岸去探看一下敵軍虛實。”

說罷,他便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邁開腳步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在白晃晃的水面之上踏水而過,只眨眼的功夫便已到達對岸。而河面之上,他的腳尖點水之時所留下的一線水漂紋,卻兀自沒有消散。

他的這一手功夫,只把麻答和一眾金兵看得目瞪口呆,簡直都在懷疑自己剛剛所看到的是否真切,懷疑自己此刻是否是在夢中。

甚至還有的親兵以為自己所看到的杯魯駙馬,並不是生在人間的肉體凡胎,而是根自天上的神靈星君,心中不住地暗歎:“杯魯殿下真神人也!”

麻答更是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與自己同在衛王府擔任校尉之職的張夢陽,其真實身份不僅在大金國尊貴無比,竟還有著這麼一手蜻蜓點水的功夫,直被驚訝得張口結舌,嘴巴半天都合不攏來。

到了河對岸,張夢陽絲毫不做停留,沿著道路直衝了下去。

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奔出去了究竟有多少路程,直到遠遠地看到前方有一簇人影般的黑點晃動的時候,他方才警覺起來,立即便放緩了前衝的腳步,只在道旁的樹蔭之下悄悄地接近著,跟隨著。

等到距離那群人影足夠接近了之後,張夢陽方才看得清楚,走在前邊的這些人果然都是遼兵遼將的裝束,顯見得是跟隨護思渡過河來的攻城隊伍。

這些人不少都是衛王府的親兵裝束,因此張夢陽判斷,衛王護思有很大的可能就在前邊的這群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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