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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七章 雲湧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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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安與陳觀泰、褚博懷、顧敬亭、江忘亭五人並肩,所過之處,前人皆主動讓開道路。一行人徑直來到河東,與哥舒天、姜子君隔河相對。史嘲風、嶽思彰,鐵掌幫、林離方三人上前相見,彼此點頭為禮,也不寒暄。昨日應陳觀泰之邀,這些人已是商討了大半日。

沈放望過去,先在人群之中尋到蕭平安,然後又看到離他不遠,站著彭惟簡。抬頭夜色如染,冷風如刀。

哥舒天嘿嘿笑道:“燕長安,你好大的架子,叫崑崙派掌門等你。”五丈寬的河道,不大聲說話,對面也聽的清楚,他這一聲卻是故意飽含內勁,震的四下嗡嗡迴響。

燕長安道:“燕某已到,如何比法,哥舒教主劃下道來吧。”

哥舒天道:“爽快,我本尋思,我與姜掌門,跟你和陳老先生混戰一場。但咱們要打起來,怕是兩天兩夜也打不出勝負……”

他有意賣個關子,卻未想停頓這片刻,卻有人插話,身後蕭平安怒聲道:“你們當真與燕長安一夥了麼!”他雙目圓睜,顯是氣的厲害。

陳觀泰眉頭微皺,在場不能說人盡皆知,但至少也有一多半知道他說的是衡山派。燕長安誤殺蕭登樓夫婦,此時幾已傳遍江湖。

奚章臺怒道:“放肆,這豈是你說話的地方!”

蕭平安橫眉立目,面上肌肉不斷抽動。

陸秉軒面露不忍之色,道:“平安,大事為重。”

蕭平安面色陰沉,冷冷看著對面衡山派的一眾師公師伯師叔,眼神中盡是冷漠與不屑,他自己也從未想到,有一天他竟敢用這種眼光看這些師長。他慢慢將身上外袍脫下,又仔細疊起,揣入懷中。他身上外袍破爛不堪,比叫花子還要邋遢,可那是師孃縫補的衣服,也是衡山派弟子正式場合必穿的袍服。

哥舒天被他打斷,竟未生氣,接道:“咱們打上兩天三夜,自無什麼,只是怕此間這麼多英雄好漢等不耐煩。”

河西這邊,一人高聲道:“無妨無妨,打上七天七夜那才過癮。能一睹諸位風采,少活幾年也值得。”

好武乃是武林中人天性,這人說話,倒有不少人贊同,跟著起鬨。

哥舒天呵呵一笑,朝那邊看過去,道:“原來是衛州萬仙山的總瓢把子匡大彪,你個烏龜王八蛋,不好好做你劫富濟貧的買賣,跑這裡鬼混,不怕官兵的麼。”

一句話說完,人群中果然是鬨堂大笑。

人群中那匡大彪漲紅了臉,卻是倍感自豪。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佔山為王的小賊寇,不齒賤名,居然會從灌頂境高手,江湖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口中說出來。而且人家說的什麼,嘲自己一句烏龜王八蛋,這他娘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張口就罵,不是透的親近是什麼?旁人要真以為我跟魔教教主論的上交情,這以後河東地界不是可以橫著走?

對,對,對,就得這麼說。滿臉堆笑,大聲道:“教主說的是,這邊散了,老匡立馬滾蛋,麻溜的。”他內力平平,這番話還不能說的氣短無力,把畢生的功力都使了出來,憋的臉是由紅轉紫,險險發黑。

綠林瓢把子一說,如今耳熟能詳,在宋時卻還是新鮮。佔山為王的好漢多稱寨主,也有叫頭把交椅。宋人發明了交椅,這椅子的好處是帶扶手還可摺疊,出行也可攜帶,遊玩打獵,旁人席地而坐,自己卻可高坐椅上,自是高人一頭。權貴者尤為好之。久而久之,交椅便成地位象徵。

瓢把子一說卻是襄陽土話,本是民間戲話,說的乃是丈夫的哥哥,大伯的稱謂。夫妻屋裡過日子,妻子誤把沉入水缸的瓢認作了老鱉,丈夫說是瓢,妻子說是鱉,丈夫說是瓢把子,妻子說是鱉脖子。鱉脖子被鄰居聽成了鱉伯子,心說這家人咋罵大伯是鱉,鬧出了笑話。彼時北地有說瓢把子,就有罵人烏龜老鱉的意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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