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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明悟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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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風危樓與謝疏桐相鬥更烈,只見一道白影,一道灰光在屋頂飄來蕩去,足如飄風,竟似腳不沾地一般。兩人武功伯仲之間,劍法都是出神入化,實難分出高下。戰青楓看的一陣心驚,心道,絕沒有破不了的武功,話雖如此,但如果我面對如此快的劍法,我又怎麼去破?

諸葛飛卿道:“何為‘道’?道是至理,便如一加一,在哪裡都等於二,若有‘武道’,就應是無解之功,對誰都一樣有效。”搖頭嘆道:“我等對武學還是一知半解,傳說達摩一葦渡江,天人一體,若真是如此,那是如何一般境界。”

沈放心中震驚,無以復加,心中不住道,放諸四海皆準,不以人異,不以敵變,大道之法?難道我那招“金鎖”已經近乎武“道”了麼!道若無情極,道若無情極!

林懷風欲言又止,道:“這‘道’?”

諸葛飛卿自顧道:“就便是儒釋道,古來聖賢又有幾人。這‘道’的境界太高,根本是可望不可即。因此技與道之間,還有一層,便是‘意’。技、意、道,凝技煉意,由意入道。這便如作畫一般,你畫個桌子板凳,讓人認出這是桌椅板凳不難。但你畫個山水,讓人看到高山之崔嵬,大河之奔流,那可就難了。故而得其形易,得其意難。”

衛北狩點頭道:“脫形化意,無招勝有招之境。”搖頭嘆道:“可惜如今所謂碰到意境門檻,無非只是在自身武功基礎上,去了束縛,百無禁忌。這條路是對是錯,我看也是兩說。”

呂鑫知沈放等人離此境過遠,平常根本接觸不到,插口解釋道:“所謂‘技’招招可見,自然易定標準,易辨優劣,‘意’已是虛無縹緲,難分高下。因此武林之中,對意境都是各持一說,沒個定論。”

李承翰道:“便如展子虔的設色山水遇到王洽的潑墨山水,又來了李思訓的金碧山水,王維的水墨山水,都說自己的好,又如何比較?”

諸葛飛卿道:“不錯,正是高低莫辨。因此意境功夫,都是拿來切磋的多,真正生死相搏,反是少有人用。”看看沈放,語重心長,道:“這為了練意境,走火入魔的人實在太多,若是積澱不夠,心性未穩,實是不宜操之過急。”

沈放知是師兄擔心自己,藉此點撥,拳拳好意,當下點頭稱是。衛北狩看他一眼,心中卻是狐疑,心道,這小子真的已經領悟了意境的劍法?

忽然“當”的一聲響,卻是風危樓和謝疏桐長劍終於碰到一起,這一劍相交,接連便是不斷,如雨打芭蕉,如珠落玉盤,“叮叮噹噹”之聲連成一線。

常人相鬥,雙劍互擊,其聲尖厲,若是拖拽,甚至有刺耳之音。但風危樓兩人手下,卻是聲短而清,如奏樂一般,全因是這兩人劍法超絕,出手太快。

眾人齊齊住聲,知道兩人比劍已到了緊要關頭。

忽聞嘈雜吵鬧之聲,一群和尚提著棍棒衝進院來,東張西望,似是尋人。為首的僧人合十道:“適才來了個瘋子,殺了成如師兄,諸位可見?”

林懷風正要答話,就聽一僧高呼道:“在那,在那,在房頂上!”

屋頂之上,風危樓與謝疏桐之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身穿錦袍,看質地價值不菲,卻是汙穢不堪。此人想是從背面上來,是以院中無人看到。

風危樓與謝疏桐卻是大驚,這老者來的突兀,兩人雖是全力相鬥,但耳目之聰慧,更勝平日。這老者悄悄上來,人到當中方才看到,形如鬼魅,踩在積雪之上,一點聲音也無,實是有些駭人。

那老者看看風危樓,又看看謝疏桐,嘿嘿笑道:“功夫不錯,跟我比比。”抬手一掌,打向風危樓。此人說起話來,雖聽著正常,但明顯透出一絲瘋癲之意。

風危樓早有提防,但此際那老者距他尚有五尺,縱使內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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