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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拜師貳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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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後山十方殿乃掌管衡山派一應用度、統轄雜物雜役之處,看似不緊要,權力卻是不小。

那陳管事乃衡山老祖火鳳燎原烈雲子陳觀泰的遠房侄兒,武功不高,為人卻甚是精細公正。當下給蕭平安派了個擔柴擔水的活兒。

這倒不是故意刁難,其實他與蕭登樓關係甚好。十方殿名下,分為“食、器、醫、雜物”四支,不過三十七八人,卻要管全派五百多人的吃喝用度。

那“醫支”要懂醫藥,“器支”和“雜物支”皆是收管財務器具之處,經手財物,自然不宜讓新人接手,且這三支也不缺人。

“食支”管五百多人的吃喝,卻是隻有七人,天天叫喊缺人。山上的燒柴米麵用水都要從山下運來。只是這些大半是山下的店鋪僱人送到山上,也不須他下山去挑,只待山下送來,他清點便是。別看只是收些柴火清水,實是個有些油水的肥缺。

蕭平安也不在意做什麼,他身材高大,也有力氣,更是吃苦耐勞。他流浪多年,突然有了個家一樣的地方。衡山派盛景不再,山上空房甚多,陳管事特意給他選了個不小的屋子。

每晚睡在自己的床上,蓋著嶄新的棉被,蕭平安只覺所謂天上人間也不過如此,當然“天上人間”四字他是說不出的。

如此匆匆一過便是數月,眼看樹木凋殘,簷掛冰霜,已是深冬。

十方殿極少衡山派的內門弟子,都是附近山下的村民或是門人親眷,多是樸實憨厚之輩。蕭平安與這些人甚是相得,他本性純厚,踏實肯幹,每日挑水擔柴,不叫他乾的活也幹了。旁人有事叫他幫忙也是從無二話,十方殿上上下下對他都是交口稱讚。

山中無雜事,天黑的比外界還早,蕭平安倒是有大把的時間。他也不愛亂跑,沒事就呆在後山,或是自己屋裡。每日仍是堅持練那紫陽所授的心法,他不知有何妙處,但若一日不練便覺渾身不舒服。

蕭登樓和洛思琴一直不曾來看過他,倒是洛思琴叫人給他送了不少吃穿用物,他雖也時有想念,卻也不敢擅自去找,衡山派這般大,他連他們住在哪裡也不知道。

轉眼冬去春來,這一日,時值正午,蕭平安從山下扛著一副擔子走上山來。這日乃是十五,是山下送米麵蔬果肉蛋的日子,他下山盤點,見東西眾多,挑夫卻少了兩個,原來一對兄弟家中有事,臨時找不到人。

他本是耿直性子,更沒有僱主傭人的心思,當下幫挑了副擔子。這幾個月來,他只覺吃的飽穿的暖,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將那兩人的挑子並作一副,挑了就走。

那送貨的賬房連叫:“使不得,使不得。”那挑子一副就不下百五十斤,這兩副並作一副,怕是不止三百斤,就是尋常平地,一個壯漢也走不了幾步。這登山而上,如何使得。若是摔傷累垮了衡山派的主顧,自己如何擔待的起?

蕭平安卻似沒聽見,只顧埋頭上行,他步伐仍是輕快無比。這三百多斤的重量壓在身上竟然渾若無物,不多時,已將那些挑夫並賬房遠遠甩開。那賬房嘖嘖稱奇,心道:衡山派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做雜役的小廝都如此厲害。

不知不覺已過了南天門,他離了大路,轉頭朝右,去往後山。道上卻是多了不少弟子,這條路前方是望日臺和後山十方殿所在,平日倒沒有多少人來往,怎知今日如此多人,竟連山路也堵上了,他挑著擔子,行動不便,只得跟在身後。

他身前之人行的不快,他這一副擔子巨大,甚是惹眼,身後便有弟子不滿,道:“哪來的野人,把路都堵住了。”其實堵路的是前面眾人,他卻是不管,自管埋怨蕭平安,身後弟子倒是齊齊稱是。

蕭平安也覺不好意思,好似自己真堵了路一般,一迭聲的道歉,身後那弟子見他言語客氣,又穿的是本門十方殿的衣服,心中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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