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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生命易了卻,餘生難度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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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顧南笙說:“我相信冉星辰的鑑定水平,她說死者的頭上有打擊或碰撞傷,但是,朱逢的老婆一口咬定朱逢的頭部從來沒有受過傷。反倒是鄰居口中經常打架鬥毆的朱江,更有受傷的可能。”

但是,這也不能做為判定兩人身份有問題的依據。朱逢也有意外受傷的可能,他可能沒有告訴自己的老婆,或於麗娜知道,但懶得跟警方說。也或許朱逢腦袋受傷,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一切都有可能成為死者家屬埋沒事實的原因。

“還有就是朱逢家人的態度,昨天夜裡我們過去的時候,朱逢的老婆哭得險些暈死過去,而他的女兒卻眼中乾澀……”從臥室出來,顧南笙突然跟朱逢的女兒打招呼,她猛地抬起頭,顧南笙就發現她的眼中一滴眼淚都沒有。面對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還有些煩躁。

“像朱逢這種人,一心撲在家庭上,親朋好友都對他交口稱讚,跟家人的情份也應該很深厚。當他發生意外突然離世,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就算做為一個心智成熟的大學生,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該這麼滴水不漏。”

但這種種怪異的地方只是引發了他的疑慮,真正讓他覺得朱逢的死有問題,是在看過朱江的檔案之後。檔案中的某個點,就像一道激烈的閃電,瞬間擊中他敏感的神經,將他早在心裡建立的節點自動串聯。顧南笙做為一個左右腦同樣發達,理性和感性兼具的人,他相信自己直覺性的推理沒有錯。

這些節點串成的路徑,通往的就是罪惡。所以,這場車禍一定不是單純的意外,更深層的內幕,透過朱逢不見得一下就能挖出來。

但是,至少獲得了一個啟迪。

朱逢的聲音好像一個破風箱,滋滋啦啦的來回拉著。

讓周成林想到火光映照下身形佝僂的外祖母,一臉的苦相。現在朱逢也有那樣的苦相。一個奔波半世,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的男人,面相都改變了。

說話時眼角嘴角向下耷拉,“昨天發生意外的是我弟弟朱江,前幾天過馬路的時候,我被一輛摩托車撞壞了腿,開不了車了。我弟弟這些年沒有穩定工作,手頭又缺錢,他知道我腳受傷了,不能開車,就提出這幾天先頂替我。賺到了錢分我一半。現在是旅遊旺季,收入最高的時候,我捨不得幾天不拉客的錢,就答應他了。”

蔣中興問他:“你們公司允許司機隨便找人頂替嗎?”

朱逢搖頭的動作也很木訥:“公司當然不允許,但是,我跟我弟弟長得很像,只要他少說話,別人就分不清。而且我們的工作就是在路上拉客,沒人認得我們。交接班的時候,我只要找藉口晚去,讓同事把車留在某個地方,他直接過去提車就行了。”

“鄰居都不知道你腿受傷了嗎?”如果知道,他們走訪的時候,朱逢不能開車的事他們應該會說。

“他們不知道,我腿受傷後,為了方便就住在我母親的老宅子裡貼膏藥,附近有一家老店。鄰居看不到我,只以為我出車忙,一般不會多想。而我老婆從上個月又找了一份給飯店刷碗的兼職,幼兒園那邊一下班就過去,回家常常已經半夜了,根本沒時間跟鄰居嘮家常。”

生活貌似給了苦難的人一線生機。

直到朱逢接到於麗娜的電話,說朱江在拉一個乘客去機場的路上撞到護欄發生爆炸,他才如夢初醒,不知是生機,還是死局。

而他的心裡又有一點兒慶幸,看來老天是有意留他。就連他的母親活著的時候,氣極了都忍不住咒罵,說朱江你怎麼不去死?

“但是,他的死真的跟我無關。這幾天我都沒有接觸那輛車,而公司的車按時檢修,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故障。或許就是我那個弟弟作惡太多,老天有意收他……”

話雖如此,朱逢還是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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